“哗啦”一声，哈图手中的酒碗掉在地上。
晃了晃头，见时辰不早，哈图起身告辞，“明日还要赶路，公主早些安歇！”
而后，逃一般地起身离开。
临近帐篷门口，脚步一顿，忍不住又回过了头。
“怎么？”以为他还有事，姬无恨面带疑惑。
咽了咽口水，哈图转直了身子，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帐篷外，寒风凛冽，冷风吹来，哈图神智变得清晰。
想到刚刚看到的姬无恨，浑身的气血翻涌，涌入下腹。
那人艳红如血地绣着龙凤呈祥的嫁衣，一头青丝高高挽起，露出纤细如玉的脖颈，柳眉细长，美目含情。
若是个女子，他定会不惜一切手段得到她！
送走了哈图，姬无恨并未起身，手掌扣在桌面之上，冷白的指节轻轻点在桌面之上。
“出来！”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细微响动。
“参见教主。”
“圣女这一跪，本座担不起。”仿佛听到了笑话，姬无恨侧目看着身边跪下的女人，狭长的眸中浸满嘲讽。
被他直白冷淡的视线盯得心中一痛，林芷昔红了眼眶，“你明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跪着向前一步，林芷昔双眼直直地望着姬无恨“为了你，我情愿去死。”
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如此对待自己，林芷昔的一颗心如同被泡在冰水之中，冷得彻底。
“所以就拿走黑铁令？”对于她的眼泪，姬无恨并不在意，只觉得厌烦无比。
“我是想替你分担，你迟迟不动手……”对于指责，林芷昔张口解释。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分担？”奈何不等她说完，却被姬无恨冷冷打断她的话。
“我……是你的……”牙齿咬住口腔中软肉，林芷昔泪水落了下来。
为了他，自己从小练习蛊术，与毒虫为伴，吃尽了苦头，就为了成为圣女，可以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他的目光永远不在自己身上？
来中原前，他的心中只有仇恨，自己便一直陪着他。
她以为，姬无恨一生都会如此，只要让她在身边，其他的她可以不在乎。
可是为什么？一切不一样了？自从他遇见那个女人之后就不一样了。
“本座的什么？”
“师傅说……让你娶我。”哽咽着开口，林芷昔心中忍不住委屈。
“如果没有师傅，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父女？”听到师傅，姬无恨扣住桌子的手上用力，生生掰断了桌子一角。
“我……只是想帮你，煜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被姬无恨周身的戾气吓到，林芷昔脸色一僵，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
“沈曦曦在哪？”扔掉手中木块，躲开了她的触碰，姬无恨身子挪到一边。
柔软的布料擦着指尖而过，蜷缩着手指，林芷昔脸上划过落寞。
听到他询问沈曦曦的下落，眼底又泛起无边嫉妒。
转念一想，那个贱人跳进万丈深渊，已经摔得粉身碎骨，心中复又畅快起来。
抬眸柔柔看向姬无恨，林芷昔缓缓开口道：
“曦儿姑娘救走了沈玉，还抢走了黑铁令，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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