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皎洁,雪越来越大,月亮的映照下,大地一片白色,宛如白昼。
玉溪观狭小脏乱的地牢内,听着沈玉一声声哀嚎,傅悠行心中不住颤抖。
“啊!!!”口中鲜血不断,沈玉死死咬住牙关,一双眼中赤红如血。
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不断撕扯,四肢因为疼痛不住痉挛,抽搐。
“沈大人,您这是何苦呢?”头顶传来一声幽叹,沈玉恍惚间闻到一阵清香。
拨开沈玉脸上被血液粘连在一起的头发,望着他眼中腥红的血丝,林芷昔眼中带着怜惜。
“……”仰头看清眼前一身白衣的女人,沈玉默默别过头去。
“您忠义无双,一心赤诚,晚辈实在佩服,只是……您的坚持真的有意义么?”拿出帕子,毫不嫌弃地轻轻擦净沈玉布满脏污的脸,林芷昔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这个已经破碎污浊的王朝,您到底在期待什么?”
“呵……。”额头青筋涌现,强压下体内翻涌的痛苦,沈玉依旧不言。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并非善类。
“芷昔,你的药,没有问题吧?”见沈玉还是不说,傅悠行有些担心,语气中带着质疑。
要是将人弄死了,还是找不到令牌与虎符,那……。
偷偷看了眼身边老神在在的父亲,傅悠行压下将要出口的话。
“芷昔也是尽力一试,如若沈大人依旧如此,那就只能辛苦三奶奶了。”凉凉地瞥了眼傅悠行,林芷昔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包银针。
“沈大人,得罪了。”取出银针捏在手中,林芷昔对准沈玉的脑后,稳稳刺了下去。
“啊!!!”后脑一痛,沈玉顿时觉得脑中犹如烈火烹油,头痛欲裂。
“银针会将毒虫快速引入大脑,啃食他的脑叶组织,只需一个时辰,他便会成为一具任人摆布的工具人。”收起银针,林芷昔走到傅明和面前,轻声解释。
“嗯。”点了点头,傅明和端起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正说着,暗牢门忽然打开,娄然低着头走进来。
“大人,晚膳备好了,您三位忙了一天了,先去歇息一会。”见到三人,娄然跪倒在地,说明来意。
“父亲,熬了一天,不若您先去歇息?”想到还有一个时辰,傅悠行开口提议。
“大人不必着急,时辰还早。”回眸看了眼不住哀嚎的沈玉,林芷昔附议道。
为了炼制药丸,她已经熬了两夜,如今实在有些受不住。
“嗯,行之一起。”须臾之后,傅明和起身,叫上傅悠行一起。
“看好他。”低头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额娄然,傅明和沉声吩咐。
而后带着两人离开。
“是。”听着几人离开的脚步声,娄然慢慢站起身来。
转头看了看木桩上不断抽搐的“血人”,娄然起身走到他的跟前。
“你在干什么?”手指将要碰到木桩之际,身后传来一声厉呵。
“这位小大人是?”身形微顿,娄然脸上带上微笑,转身看向来人。
“肖牧,你在干嘛?”
听到肖牧二字,娄然还未说话,身后的“血人”先有了动静。
沈玉:“肖牧,当狗的滋味如何?”
面对嘲笑,肖牧拳头紧握,没有说话。
“肖小哥误会了,娄某只是想看看这人怎么样了,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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