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红玉一言不发,等到了家里,赵红玉就质问孔文龙说:“你为什么明明看到了我给你使眼色,还是坚持要和曲鑫合作?”孔文龙说:“没多少钱的事,干嘛那么计较?”赵红玉说:“他就嘴一张,是空手套白狼,你想都不想那么傻就答应人家了,回头万一赔了他可是没有任何损失。”

孔文龙说:“满共就几百块钱的生意,能赔到哪里去?你也太小家子气了,这样怎么做大事?”赵红玉说:“你这样没头没脑、傻乎乎地做事,小事也做不好,还好意思提大事?”孔文龙生气了,说:“我怎么就傻乎乎地做事了?”

赵红玉说:“首先,我不赞成你和小学同学打交道,你们工厂家属院的同学我见了好几个了,感觉没一个像好人,像你这样上了大学走正道的少之又少。我们公交总公司家属院普通学校的男孩也一样,坐过牢的太多了,就没见哪个能学好的,你也就是因为是大学生、有文化,加上遇到了我监督你,否则你也一样要走歪路。”

孔文龙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遇到你,现在也和闲人一样在社会上胡混是不是?”赵红玉说:“那你以为呢?你有女朋友还和严有才去西工大泡妞,早晚又学坏了。”孔文龙说:“何玲珑的事你还记着呢?我早都忘了。”

赵红玉说:“要不是我跟踪你去把何玲珑劝退了,你肯定把人家姑娘又祸害了。”孔文龙说:“现在说卖气球的事,你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赵红玉说:“我第一不想让你和他再来往,二不让做卖气球的事。”孔文龙说:“我除了挣钱还要交朋友,还要为人处事,不可能不和家属院的同学来往。”

赵红玉说:“画廊那些翻译就挺好,和他们来往我没意见,除了严有才以外。工厂里面普通学校的人,你以后一个也别见了,他们说不定哪天就会牵连了你。你要是执迷不悟可别怪我翻脸了。”孔文龙说:“普通学校也有好人,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就是一个好人。再说,我卖气球怎么不对了?”

赵红玉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老和工厂里的子弟来往早晚受他们影响,你这人耳根子软、又没主见,当然容易吃别人的亏。上次给左建国去镇安弄板栗罐头还不是白忙活一场?你没那本事还是安安生生地卖画吧,别痴心妄想干大事。还有被大象蒙了,买了人家不要的画,现在还在家卖不出去,你咋一点记性都不长?”

孔文龙急了,说:“你要是这么小看我,我今天就把话搁这:一、我还会和曲鑫继续来往,二、这气球我还非卖不可了。”

赵红玉见孔文龙如此执迷不悟,她不再说什么了,她感觉和这样固执又任性的人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生命。赵红玉不再搭理孔文龙,她已经对孔文龙非常失望了,她感觉孔文龙不再是她刚认识的那个阳光灿烂、聪明幽默的大男孩,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愚蠢、没主见、固执自大的二球,她对孔文龙彻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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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玉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东西,她在这里一天也住不下去了。因为关柜子太使劲了,赵红玉的一个手指头被柜子门夹了一下,居然还流血了。她疼得直接都蹲到了地上,要是在往常她非哭出来不可,还要孔文龙马上来哄她。可是今天,赵红玉表现得非常坚强,她只是“啊”地叫了一声就住口了,然后自己找出来纱布和绳子,依靠牙齿的帮助把受伤的手指头包好了。

孔文龙在旁边看着,就等着赵红玉向他求助再过去帮忙。可今天赵红玉就是铁了心不向孔文龙低头,她楞是独自完成了一切,然后又用受伤的手包好了两个包袱,主要是自己的衣服,她准备先搬回自己家。

赵红玉收拾东西的时候,孔文龙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没有伸手阻拦她。后来又看到赵红玉受伤和包扎伤口,他有些心疼赵红玉。但是今天孔文龙对赵红玉也很失望,她既不支持和认可自己,又贬低小看自己,这让孔文龙非常生气。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大人公认的聪明孩子,是学习尖子,到了画廊也被嫂子和其他翻译看好和称赞,如今在赵红玉眼里如此不堪,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爱走就走,谁怕离开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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