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秋果的超级炸弹卖出去以后,画廊的生意突然就断崖式下降了,嫂子说:“该有多少财都是有数的,给你一个超大的财,后面就是苦日子了,哪可能天天有大财?”眼看着今年卖画指望不上了,孔文龙就决定另谋生路。
孔文龙去找了左建国,谈起生财之道,左建国说:“要不你到山里的镇安县跑一趟,我听说那里开始做板栗罐头了,你直接到他们厂里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进上一卡车板栗罐头,咱们过年前一卖,也许能挣点钱。”
孔文龙觉得是个好主意,每年过年都看到有人批发一车年货在卖,听说都能挣一笔钱。左建国继续说:“我在学校走不开,辛苦你跑一趟,回来我给你报销一半的费用,算咱们两个人一起的生意。”
临走的时候,左建国还说:“你到了镇安,那里是小地方,你把气势装出来,把他们镇住,咱们是大城市来的,要压他们一头才好办事。”孔文龙笑了,说:“不知道我能不能模仿出你的老江湖样子,我尽力而为吧。”
孔文龙就接受了这个建议,他对新鲜的事情还是充满了兴致。回到家,孔文龙告诉了赵红玉,赵红玉对这事也很赞同,她说:“你就出去看看,事情成不成都能长点见识,比干坐在家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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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他先坐公交车到了南郊的城南客运站,坐上了去镇安的长途汽车。去镇安就是进入秦岭山区,一路上都是翻山越岭的,到处的风光还是不错的。孔文龙可没有那个心思欣赏美景,他只考虑着这一趟能不能挣到钱?
当时还没有通高速,长途汽车要6个小时,孔文龙到了镇安县城已经下午2点了,他已经非常饥饿,先到了县城中心的广场上吃午饭。孔文龙找了一个炒菜的摊位坐下来,看过菜单以后,他点了一个炒鸡蛋。等炒好端上来一看,满满一大盘,足足有四五个鸡蛋之多。
孔文龙干脆也不要米饭了,就直接端着盘子只吃炒鸡蛋就够了。快吃完的时候,孔文龙感觉到有点腻了,平时炒鸡蛋都是好东西,老觉得不够吃,今天他算有生以来头一回把炒鸡蛋吃腻了。要不是店家在里面还放了好多葱花,孔文龙还真腻的吃不完了。
吃完午饭,孔文龙打听到了罐头厂,然后他坐着三轮摩的到了厂里。这个罐头厂已经没有整箱的货了,厂里的销售人员看他远道而来辛苦,就卖给他厂里给职工预留的10瓶散货,每瓶10元钱。销售告诉孔文龙说:“如果回去吃了感觉满意,你明年秋天再过来采购,那时候才有整箱货出厂。”
孔文龙带着这10瓶罐头回到西京,他先去了左建国的学校,向左建国说明了情况。左建国觉得10元钱一瓶并不便宜,加上运费再卖就挣不了多少钱了,明年也没多大意义。他把一半的费用给了孔文龙,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吃了饭,每人分了5瓶罐头带回家过年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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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龙提着剩下的5瓶罐头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他一推开房门,就看到赵红玉正在吃饭。赵红玉见是孔文龙回来了,非常高兴,连忙站起身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熊抱,她说:“天哪,你总算是平平安安地到家了,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就在为你祈祷、祈福。”
孔文龙说:“我只是去一个省南,连三秦省都没有出去,也没有坐飞机、没有飘洋过海,你有什么可祈祷的?”赵红玉说:“我知道去省南的路,都是特别危险的盘山公路,我们公交总公司每年都有跑长途的司机在那些山路出事故,车毁人亡都很常见,我能不担心你吗?”
孔文龙笑了,说:“你瞎担心什么?我又不开车。”赵红玉说:“废话,司机出事了,你在车上能没事吗?”孔文龙说:“反正事情也没弄成,以后不用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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