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说:“那你们老板确实是个大人物,要不然咋能开专门蒙老外的画廊?还是换成了一般人早都出了好几次事了。”孔文龙说:“我们画廊也出了几次事情,不过都被我们老板摆平了。”

周豪英说:“二龙,你的生意看上去也不错啊,你看现在又来了好几桌客人,你媳妇那边都忙不过来了,你就别管我们了,你先去帮她吧。”二龙只好说:“那就对不住哥俩了,我先过去了,等会儿闲了我再过来给你们敬酒。”然后就起身离席了。

等晚上他们结束的时候,二龙说:“我马上就要扩大摊子了,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我就自己不用动手了,让手下人去烤肉支应,咱们哥几个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坐着喝酒聊天了。”孔文龙说:“我和豪英先在这里祝福你生意兴隆,越做越大,争取做西京的连锁烤肉摊。”

周豪英说:“最好做出像美国肯德基一样的全国连锁,我们就可以在你家白吃白喝了。”几个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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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新闻的画院传来了几个大消息,先是创始人汪远方被上面的总院领导免职了,由一个叫黄来新的年轻人接替。

黄来新一上来就大刀阔斧地进行他的改革,先是对住在画院的翻译如:郭大成、大象、徐立春还有新来的大象同学韩洪涛等收取部分房租,二是严格规定翻译们不得从事卖画以外的商业活动,如带老外去旅游、购物和吃饭等等,三是翻译和画家每天都要按时上班记考勤,不得随意请假外出。

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下子就激怒了几乎所有人,包括翻译和画家,这些人不是搞艺术的学生,就是从事过导游的翻译们,平时都自由散漫惯了,哪里受到了这种约束?大家全都起来抗议,大象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黄来新枪打出头鸟,先拿大象开刀,直接把大象赶出了画院,连被褥都给放到了画院大门口。

士可杀不可辱,大象马上就出来找了个房子自己住,然后又在画院门口正对着的回民小学里面开了一个画廊,专门和画院对着干。大象还拉拢徐立春和韩洪涛给他的画廊带人,说给50%的回扣。一时间画院和大象的画廊势如水火,不可相容。郭大成更是坐山观虎斗,他对黄来新和画院的上级总院也是颇有微词,更乐得两个画廊两虎相争。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文化斋,嫂子对翻译们说:“你们看看,画院现在有多乱!翻译们想安安生生挣个钱都不容易。”嫂子的言下之意是说文化斋有多好。大家都明白嫂子的意思,也利用画院人事动荡、翻译不安心的机会都好好跑、好好叫老外。孔文龙还专门跑过去看了看大象,顺便安慰鼓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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