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青年恐吓了李支书后,扬长而去,李支书从泥水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回走。

李秀梅牵着文文去砖厂,在路上遇着李支书,她吃了一惊,忙上去问:“您这是怎么了?摔着了呀?”

“不小心摔沟里面了,没事,没事。”李支书摆摆手,匆忙走了。

李秀梅没有细问,一早温度零度以下,她不耽误他时间,让他赶紧回去换衣服。

但她心里觉得纳闷,李支书鼻青脸肿的,神色也不对,好像不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的。

她忙往桥头走,去诊所找安海棠。

诊所一早很忙,天气冷,感冒的咳嗽的,肠胃感冒的不少,安海棠正忙着给病人看病开药,有财和简军忙着给病人艾灸,根本没时间和她说话。

文武的车开过来了,他进来诊室,纳闷地问:“妈,你怎么带文文来诊室了,小心感冒。”

“文武,你来一下。”李秀梅喊他出来。

“什么事?”

“文武,你去李支书家里看看,我刚才遇着他,他说他摔沟里了,我看着不太像,不管怎样,你都去瞧瞧,看他有没有受伤。”

“摔沟里了?我去看看!”

文武本来要去乡镇,听母亲说李支书摔了,赶忙停好车,跑回村里。

他赶到李支书家里,李支书睡在床上,眼睛肿得只留一条缝隙。他妻子在喂他喝红糖水,看到他进来,起身让座后,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边。

“这是怎么了?”文武问。

李支书拽紧拳头,身子微微发抖,说:“没事,文武,叔只是摔了一跤。”

文武检查一下他的伤,皱眉说:“我好歹部队回来的,您明显被人殴打所致软组织挫伤,谁干的?是不是威胁恐吓您了?”

李婶在一旁哭了,说:“文武,你别问了,我刚和他说了,让他去辞了这个职务,啥也落不着,还要被人打击报复。”

“沈勇军干的?”文武问。

李支书长叹一声:“文武,别问了,我这把老骨头没了就没了,我不能害了孙子孙女。”

文武严肃说:“这事您必须报警,您如果忍气吞声,他们会变本加厉!”

李支书沉默不语,报警吧,他担心家人受到伤害,不报警吧,他咽不下这口气,这次被沈勇军恐吓到了,下次他们会更加嚣张猖狂。

李婶急得只会哭了,她抹了一把眼泪,说:“还是别报警吧,伤到孩子们,咱们这辈子都只能后悔。”

李支书说:“你赶紧去村委打电话,喊李健回来,把俩孩子带工地去住一段时间。”

李婶哭道:“那工地能住吗?咱家的还是女孩子,那一大堆大老爷们住的地方,她们不方便呀。”

“爸!”

李支书的儿媳妇冲进来,惊讶地盯着公公:“爸,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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