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婶一句话问得大家都来了兴致,毕竟人性来说,没有人特别愿意看着谁家啥啥都好,总希望别人家能有点嚼舌根的破事儿。
“昨晚我还看塘基那边打起来了,沈勇军找上文武的麻烦了吧?”
“我也看到了,我还准备去看看,一会儿又散场了。”
“海棠,不会是文武花钱和沈勇军和解了吧?
“夺妻之恨,杀父之仇,这事文武能给点钱解决,那说明勇军伢子没血性呢。”
安海棠在里面给人针灸,一边给丁有财和简军讲解,外面闹哄哄的,她暂时也没管那么多。
丁有财想去制止,安海棠瞪他:“认真听课,你们俩要提前结束实习期,正式上班了。”
“要涨工资吗?”丁有财高兴问。
“当然啦。”安海棠点头。
丁有财和简军高兴地击掌,安海棠笑笑,两人进步很大,好好学下去,以后何止一个赤脚医生证。
丁婶扯着嗓子八卦了一阵,见里面没应答,从门口探头进去喊:“海棠,婶还是劝你一句,真有这事,你不能忍,你忍了一次,下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你就净赶着给他擦屁股了。”
丁有财恼火地瞪她:“妈,你嘴巴每天怎么跟吐屎一样?”
安海棠被他一句话逗笑:“吐吧吐吧,不八卦大家哪里有乐子?”
丁婶虎下脸:“你还笑,婶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小茶妹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可不能答应人家生下来,将来跟你争财产,没完没了的。”
外面的女人们附和,一致劝说安海棠,必须得让安小茶把毛毛打了,也劝说她,不要因为文武身体好了,能赚钱了,就无条件纵容他。
丁婶更是唾沫星子四溅:“男人惯不得,尤其是又帅又会挣钱还五湖四海地跑长途,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来。”
大家正议论纷纷,赵六婶指着桥对岸说:“你们看,沈勇军和安小茶出来了,那个朱老板也出来了!”
丁婶赶忙跑到马路边张望,盯着他们几个人一起过了桥,一起去马路对面的空地把吉普车开了出来。
车子从诊所门前过去了,车窗关得紧紧的,大家也看不到里面的人。
“他们做什么去了?”
“谁知道呢?沈勇军真能忍,这么大一顶帽子他也戴住了。”
“沈老泼最近都不出来了,没脸吧。”
丁婶又探头进来了,大声问:“海棠,你说说,这事文武花了多少钱摆平的?”
安海棠呼了口气,她接诊了最后一个病人,结了账后,抬头看着丁婶。
丁有财白眼母亲:“妈,你真是够了!”
安海棠看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才大声回答:“大家听好了,安小茶肚子里的孩子跟文武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家文武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对家人负责,三观超正,根本不是那种龌鹾的人!”
丁婶撇嘴:“但人家安小茶就说是文武的呀,不是文武的还能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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