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有片刻的呆滞,这人谁啊?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

“他们不是警察,但我是,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那位姓王的队长硬着头皮上前,想盘问这名少年的来历,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警察叔叔你好……”

叶晨轻描淡写的从他身上扫了一眼,而后笑了起来,“我来烤个菌子,想必不犯法吧?安小姐,你是这里的主人,想必也不会怪我未经允许私闯民宅吧?”

“当然不会!”

安禾荞眉开眼笑,再次见到这名少年,心中又惊又喜,连眼前的处境都不担忧了。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意思,转头冷笑道:“但这世上就是有人有这种特权,要鸠占鹊巢,赶走原来的主人!”

“哦?”

叶晨顿时笑意更盛了,反过头来问道:“话可不要乱说,天理昭昭,这么多位人民警察在,谁人敢如此猖狂?”

“哼!”

安禾荞这次只是冷笑着望着这些人不出声了,但意思却已再明显不过。

“滋滋……”

很快,烤肉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之前被按在地上又被精神风暴席卷的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我靠,是你!”

龚佳杰一眼就看到了叶晨,不禁露出了笑容,但马上又龇牙咧嘴起来,刚才他反抗的最激烈,被几名特警按着打。

“你这是被谁打的?可要好好记住了,待会咱们去看房,顺便提个车。”

叶晨一边烤着各种食材,一边漫不经心笑道,又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哎呀!好痛,我的腿断了,手也断了,啊不行了,要死要死……”

龚佳杰眼睛一亮,瞬间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立刻趴在地上满地打滚起来,演技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

那些特警以及四名天选者全嘴角抽搐了一阵,心想你这碰瓷会不会太明显了?

“有一件事看来我很有必要再重申一遍,我们并不是要强占你的院子,只是临时性的征用,且早已通知过你多次。”那名姓蒋的年轻人上前黑着脸道。

“笑话,这是我私人房产,你说征用就征用?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安禾荞顿时再次冷笑起来。

“没错,房子是你的,但土地是国家所有,根据我国现有法律条文,当发现有矿产或其他重要性资源时,我们有关部门有权对土地进行收回或征用……”

关键时刻,那名王队长再次站了出来,竟是在给现场所有人普法一样,滔滔不绝说了下去。

“……”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没错,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当然,解释权也在人家那里。

就连叶晨手里的动作都不由停了一瞬,但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很是轻松随意。

“既然如此,安小姐又何必以身抗法?各位,你们忙你们的,我和这些朋友小酌几杯应该不影响吧?”

“这怎么行?”

安禾荞大失所望,怎么也没想到叶晨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其他人也纷纷露出不能理解的目光。

“当然,这是你的房产,决定权在你,我喝几杯酒就走。”

叶晨依然无所谓的笑道。

“安小姐,看来你这位朋友倒是很明事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应当知道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几名天选者笑了起来,任何人试图与国家机器对抗毫无疑问都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安小姐,你就让他们去呗,当然,他们打伤了人,自然是要赔偿的,堂堂天选者,想必这点道理总是能明白。”

叶晨轻飘飘的话语声继续从天台传来。

“放心,冒犯之处,请多包涵,该有的赔偿我们一定满足!”

这一次,四名天选者很快回应道。

但安禾荞还是感到强烈的不甘心,她不解的望向天台那个少年,感到很难理解。

“靠!你到底哪边的?”

龚佳杰是直性子,直接忍不住怒斥起来。

“我哪边的也不是……”

叶晨一边翻烤着食材,话锋却一转,认真盯着安禾荞道:“你刚才动用精神力伤人,却没适可而止,很容易让人大脑神经坏死,产生不可逆的损伤,再有下次,恐怕谁也救不了你,安小姐,千万不要以身抗法!”

他一句话令安禾荞如坠冰窖,她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说笑,嘴唇张了张,才想起为自己辩解几句。

“可我只是想自卫……”

“身怀利器,当慎而重之,一个人若骤然间得到了能轻易取人性命的能力,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叶晨平淡的将目光移开,又开口笑了起来,“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各位得空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下,可别怪我没提醒。”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名少年的不一般,几名天选者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了,忙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查户口吗?叶晨,一名学生,身份证号是……哦,这次是真名。”

叶晨看了一眼院内的安禾荞与龚佳杰,掏出一张身份证件就念了起来,这次简直再真实不过了。

“叶晨,好像在哪听过……”

几名天选者对视了一眼,有些捉摸不透,总感觉这名字在哪听过,但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哦,前不久在江海,我还认识几个和你们一样的天选者。”

“江海……”

终于,他们中似乎有人想起来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之色,嘴里惊道:“叶晨?雁荡山的那个叶晨?”

“天底下叫这个名字的大有人在,不过要说雁荡山,那或许就是我吧……”

叶晨心里淡淡一笑,与邪尸这种上古飞升者周旋久了,如今再与面前这些人打交道,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轻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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