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陈玉成是一介文官,但也被拓跋骨如此嚣张狂妄的态度给激怒了,他沉声说道:“你让我楚人为你们罗刹的战马抵命?”
“好像你们罗刹国在我们大楚面前,还没有这样说话的资格吧。”
此时车厢里传来一阵悠悠的声音,声音不大,但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本王记得你大楚向来自诩为教化之地、礼仪之邦,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先有无知幼童擅创仪仗,后有不法狂徒袭击我罗刹战甲,难道这就是你们大楚的待客之道吗?”
听方夜羽发话,陈玉成一时间倒是有些语塞。
说到底这也是他们理藩院办事出现了疏漏,如果这些罗刹人揪住这个把柄不放的话,理藩院还真未必能脱得掉这个责任。
见自己这方的气势被人给压了下来,水沭在二楼扬声道:“我大楚自然是礼仪之邦,首善之地,这一点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不过这待客之道也有善客与恶客之分,对于不同的客人自然要采取不同的态度,只看三皇子要如何选择了。”
“本王不管你们罗刹国如何拿自己的百姓不当人,但最好不要将你们视人命如草芥的那套搬到我们大楚来,既然到了我大楚,就要守我大楚的规矩。”
听水沭以本王自称,拓跋骨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陈玉成见到窗口处的水沭之后,连忙说道:“那是我大楚的五皇子东鲁郡王殿下。”
看到水沭的出现,陈玉成可谓是喜忧参半,若如今来的是二皇子,他绝对会欣喜不已,但对于这位五皇子,他可不认为这位会是罗刹国方夜羽的对手。
既然楚国这边的皇子已经露面,方夜羽也不好继续坐在车里装大尾巴狼。
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出来的,即便是他站在车,水沭仍具有以凌下的优势,这是他作为罗刹国三皇子绝不愿接受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再顾忌这些细枝末节了。
他挑帘而出,对水沭说道:“我罗刹使团刚入神京城便遭如此欺辱,难道五皇子就打算这样轻飘飘的揭过了吗?”
水沭很是不屑的说道:“欺辱?”
“难道三皇子的意思是我们大楚区区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便可以欺辱了你们?”
“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们罗刹人又何必这般纲线如此小肚鸡肠。”
听他说得如此随意,方夜羽皱眉道:“本王记得五殿下在大楚好像未有任职吧,事关两国体面,你认为自己有资格站出来处理此事?”
“谁告诉你本王要处理此事的?”
“刚才你们的那个狗屁官儿要让本王的家将给你们罗刹的战马抵命,真是好大的口气。”
“现在本王就是要看看,你们能拿本王的家将如何?”
水沭露出这一副混不吝的态度,就是想要将事情将事关国体中拉出来,变成市井的斗殴,仓促之间,倒是让方夜羽也一时无语。
看他如此嚣张的态度,方夜羽也拿不住这位素有纨绔之命的东鲁郡王是恰逢其还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的。
短暂的思虑过后,他最终还是对水沭点了点头道:“很好,既然五殿下执意如此,那本王也只能去你们大楚皇帝面前讨要一个说法了。”
“到时候还请你别忘了你自己刚才的那副说辞。”
水沭很是随意挥了挥手道:“随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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