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中途不可避免频繁撞上沉轩和崔邵几人,有时,还会瞧见云千秋霸着沉鸢不放。
他极少能有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
不过,也好过连见她一面都得不到许可强。
转眼便是初冬,置换新衣的日子。
沉鸢这日才从鸿胪寺上值回来,便发现崔邵到了她院中,神情较为纠结和犹豫,一看,便知是有什么要事要说。
她换好官服出来,问他,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没。”青年闪烁了下眸光,说他只是过来挑选冬衣布料和款式的。
沉鸢看出他有所隐瞒,但也没拆穿,带着他去了最近的一家连锁好衣铺后细心帮他挑选起款式,也不着急催促他。
待到暮色完全四合,冬衣也打包结束,崔邵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复杂着眼神问沉鸢,晚上可忙?
“还好,今日没什么事情了。”
“那你方不方便,让我在你这里留宿一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同你商量。”
崔邵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院中留宿过了,说是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被人知晓,难免会有损她名声。
今日难得提出这种要求,沉鸢愈发肯定,他一定是遇见了什么极为重大的事情。
当夜,沉鸢看着坐在膳食桌前,却根本没有动筷意思的青年,主动开口打破了沉寂。
“是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你我是什么关系,还用这般犹豫纠结?”
崔邵回神,放下手中筷箸,深吸了一口气。
“抱歉,小鸢儿,我有件事骗了你。”
“我的身份并不似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么简单,相反,极为复杂。”
沉鸢并不意外这一点,这事在前世她便有迹可循。
但今生,她还没有任何途径得知此事,自然得佯装出一副诧异模样。
“此话怎讲?”
崔邵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事的小狗:“前朝将军府效忠二皇子一党一事,你应当也知晓吧?”
这事沉鸢自然知晓。
前朝将军府满门忠烈却因为站错了队伍,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属实令人唏嘘。
崔邵握紧了拳,哑声告诉沉鸢,他就是将军府本该也跟着被杀死的唯一子嗣。
“当年若非是我乳母用亲戚的子嗣替我抵了一命,如今我也不会有机会苟活于世。”
“这事我一开始打算直到我大仇得报时再透露给你的,但现如今你与我关系十分密切一事已经被不少人知晓,你若继续被蒙在鼓里,后续因此受什么无妄之灾,便是我的罪过了。”
有关崔邵的身份,沉鸢先前做过不少推断,却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十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震惊过后,收敛好心神,问他之后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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