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有一点女尊国男儿郎的娇弱气质了,但却并不让她有丝毫反感,反倒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哪哪都可爱。
许若星将人送到院子里,一路畅通无阻,也没有一些不长眼的人凑上来找存在感。她表示很满意,享受着独处时的惬意时光,缓步穿梭于红漆亭廊之中。
丞相府占地面积很大,交错散落在地面上的走廊长栏弯曲蜿蜒,如钩如蛇,总有些阴影落在了转角暗处,亦是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长廊单独一侧的栏杆都相连着细细的长凳,闲暇时坐在此处便可观赏府中美景。
两人默默地走在长廊里,虽无话却温馨,风吹着她的裙摆,轻轻蹭着她小腿肚上,那隐隐约约的痒,挑动着她的神经,许若星怕痒,刚要低下头去瞧,却被身旁人一把攥住了手腕,一把拉进了那阳光照不进的阴影处。
后腰贴上朱红色的栏杆,郁郁葱葱的树木长势奇特迥异,有很高的观赏性,而颜色如白银的假山和树木一起,遮住了大半的阳光,独留浅浅阴影。
也顺势遮掩了那衣袂交缠,令人浮想联翩。
许若星被少年逼到此处,对方将手臂撑到了她两侧的栏杆上,那双黑色的玻璃眸氤氲着层灼热的情绪,盯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许若星轻声问,配合他的举动。
她的发丝如墨般黑,轻轻拂过肌肤,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明明位高权贵,眉眼时时刻刻含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自信,然被他以一种囚缚的姿势困住,却没有丝毫不满,看过来的眸子水亮又清澈。
赵谨野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她用一双漂亮的眸子给蛊住,也甘愿地为他献上自己的忠诚。
如果有朝一日和殿下分开,那不亚于比受酷刑还要痛苦。他小时候见过的,漠北的菜市街头,是行刑的地方,很宽阔,足以让五匹马朝着五个方向飞驰,瞬间就将受刑犯如脆弱的布偶娃娃般,狠狠撕碎。
那死刑犯的肢体破碎,血拖了一地,鲜红的肉中掺杂的骨头,以及被马蹄一脚踩碎的头颅。
他自那之后,就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他抿了下唇,伸手盖住了那双灵动勾人的眼睛,喉咙有些干涩,低低道,“殿下,你莫盯着我瞧。”
许若星眨了下眼,卷翘的睫毛如羽毛般轻扫了下他的掌心,敏锐地感知到少年忽然的情绪变化,她关心地又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阿野,如今我手中有实权,你若让别人欺负了,应当告诉我,我为你出头。”
赵谨野定定地看着她许久,那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逐渐消失,他轻轻笑了一下。
许若星听到他的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手忽然被牵起来,紧接着,手心里被放进了一个东西。
少年有些为难又忐忑的嗓音随之响起,“殿下,这是……我随意绣的。”
紧接着,覆在许若星脸上的手被移走,率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少年垂眸的模样,表情忐忑不安,耳垂微红。
许若星又低下头看那个被塞在手中的物件,她猜的没错,是一个小巧的荷包。昭月王朝同她看的史书相似,赠送荷包以表心意,常作为与心爱之人的定情之物。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