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谢景砚不会这么恶意地揣测一个人,可如今,在谢池面前,他放大了徐子易的阴暗面,企图用这种方式,吓退谢池。
谢景砚,也不再是当初的谢景砚了。
“我知道啊,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是自愿的。”
不就是青楼楚馆和南风馆吗?
里面的妓子和小倌都是被卖进来的,伺候了人他们还有赏银拿,纵然徐子易是东家,可这只是一种边缘的赚钱方式而已。
谢池作为受益者,自然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徐子易赚的钱,不还是给他花的吗?
谢池还在心里暗骂谢景砚矫情,难道在谢景砚的眼里,他就只配吃苦吗?
看到他现在过的好,就想把他哄回去。
“我在外面安排了马车,你乖一点,和我回去。”
这回,谢景砚的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喜怒,面上没了急迫。
可他越是这样,压迫感才越强,生气和发火只是无能狂怒的表现方式。
谢池想要喊人来救他,但谢景砚身边跟着的那个随从,手脚功夫很好,徐子易安排的下人,还真没几个能挡得住他。
直到坐进宅子外的青色马车,谢池才反应过来,他被谢景砚带出来了。
真讨厌,他才不要和谢景砚在一起!
马车不大不小,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放了一层软垫,中央放着一个小香炉,燃着幽幽的香。
徐家的马车,被徐子易细细装点过,不但里面宽敞,还有放着糕点的隔层,看上去大富大贵的,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太小了,闷的我都透不过气了,快放我出去!”他一个劲挣扎,作势要往外冲,要不是谢景砚眼疾手快,差点连香炉都要被他踢翻。
可以说,谢池的骄横超出了谢景砚能够想象的程度,以前的谢池也是骄纵,可没有如当下这般严重。
有谢景砚在,谢池的挣扎起不了任何作用,几次下来,谢池终于消停了。
他不开心地推了把谢景砚的肩膀。
“哪怕你真的当官了,你也不能掳我走。”
谢景砚抬眼:“这不叫掳你走,你本就是我的童养夫,是我未来要娶的人,我只是要带你回家而已。”
谢池一口气憋到了嗓子眼,气得不行。
谢景砚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凭什么说娶他,他才没有说要嫁给谢景砚!
最让谢池生气的词就是那个熟悉的童养夫,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听过了,这下子直接让他联想到了以前的穷日子。
“我不要,就不要回家,我就要待在这,我讨厌你,讨厌你!”
少年的嗓音颤抖,带着细碎的哭腔。
凭什么谢景砚想什么就是什么,他已经跑出来了, 他不再是谢景砚的人了,他才不要和谢景砚回去!
那个是谢景砚的家,不是他的家!
见到谢池时,谢景砚已经想好了,无论谢池怎么闹,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谢池带回去。
但看到少年泛红的眸子,谢景砚还是没有办法硬下心肠。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讨厌的,离开我一次还不够吗?”
他察觉到了自己失控的语气,不由软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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