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河心处的厮杀愈发激烈,浚河水肉眼可见的染上一层红色。
虽然在丰厚的赏赐下,扬州军士气没崩,但是战力的差距却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
已经接连有重装虎卫甲士登上河对岸了。
这些身披双甲,高大魁梧的战士,结成战阵,死死的守着落脚点,等着更多的袍泽汇聚过来。
符应化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些河岸边在扬州军围攻下,依旧斗志昂扬的虎卫甲士,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扬州富裕,但是人家镇南王麾下的镇南军,同样装备精良,且士兵素质更优秀,作战意志更顽强。
能打能杀,还不怕死。
率先登陆的这些虎卫甲士,无论他们多能打,除非个个都是罡气境高手,否则都得死在这里。
毕竟扬州军手里捏的也不是烧火棍。
符应化相信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却仍旧勇猛奋战,完全没有畏惧。
就这样,符应化看着最初登陆的那批虎卫甲士,在扬州军的围攻中死伤殆尽,却又有源源不断的镇南军接替他们扩大登陆点。
抬头看了眼逐渐西下的太阳,此战从清晨已经厮杀到正午。
可是镇南军完全没有要求鸣金收兵的意思。
这种顽强的斗志让符应化感到压力倍增。
“镇南王此人当真是铁石心肠,如此高强度厮杀,完全没有把麾下士卒当人看,为何这些士卒还如此为他卖命呢?”
殊不知,镇南军军营中,已经又点了一波兵,在仓促吃过饭后,握紧武器,嘶吼着朝对岸杀去。
令旗一挥,无人胆敢违抗军令,王瑾麾下,无论是系统士卒还是土着士卒,都会坚决的执行,违令者,立斩不赦。
大军团作战,军纪严,就是战力的基本保障。
一波波如潮水般的攻势,让整个浚河中遍布残尸,这种渡河战中,一旦负伤落水,十有八成是活不了了。
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渐暗,符应化眼见镇南军仍旧没有收兵之意,才明白了王瑾的疯狂与冷酷。
夜战加渡河,伤亡率简直是拉满了,对双方来讲都是如此。
黑夜更容易滋生恐惧和混乱,再加上夜间视力受限。
极易发生踩踏,啸营这等大规模伤亡的意外。
况且,深夜的厮杀声,让后方哪怕是没参战的将士,也有着极大的心理压力。
会让人整个处于紧绷状态,难以入眠,同样的,对统帅而言也是如此,战端未平,怎么敢睡觉呢?
不过符应化他不敢睡,王瑾敢,他有张辽,有乐进可以轮换指挥士兵进攻。
王瑾就这样下令昼夜交替不停的猛攻了两日。
整个浚河上漂浮着被水泡的肿胀的尸体,河水已经变得深红。
落入河中的箭矢巨石,以及沉没的残船断兵,把河底都垫高了。
要不是河水不停冲刷,估计都能摞出河面来。
王瑾看着推着木桩,猛撞对方营垒大门的甲士,又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悬的太阳。
“文远,这符应化还真有些难缠呢。”
营垒外的陷坑,拒马,和被巨石堵死的大门,都让镇安军冲破对方的防线多了阻碍。
可真正的难点在于符应化的指挥和对军队的掌控。
在交战陷入劣势得时候,他依旧能做出有效的抵抗,维持士气不跌落。
让扬州军一直保持着战力,不被镇南军的凶悍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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