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班纳尔抬头,“雌父,就算我再次陷入精神力紊乱,除了宋辞雄子,谁也没用,难道你要让我去给宋雄子作雌侍吗?”
“如果您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希望雌父能支持我的选择。”
班大师面色有些铁青,他怎么可能让他的雌子去当雌侍。
“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他依旧固执自己的看法。
“我有自己的婚姻自由,雌父,你该看看新修订的帝国法律了。”
“如果你不想成为第二个雄父。”
班纳尔深深的看了一眼班大师,转身离去。
班纳尔的成长环境算不上复杂,雌父雄父算是门当户对,都是上层贵族。
只是班大师算是遇虫不淑,班纳尔的雄父在和班大师登记前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等登记后彻底暴露了真面目。
但帝国法律所限,已经嫁虫的雌虫,已经没有了虫身自由,就算班大师家里有权有势,但对方家里也不差。
两家一度闹的很不愉快,但利益纠纷太多,也离不成,后来也只是将就过着。
班大师大概至今不清楚他的雄主是怎么死的,也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班大师按部就班的长大,有限的自由让他没有办法去思考更多,只要没逼到绝处,还是一贯的隐忍。
班纳尔没那么多的顾虑,他的雌父就是太刻板了。
法律只规定不能离婚,但可以丧偶。
班纳尔从小生活条件优渥,但雄父的家暴和雌父的逆来顺受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对于雌父灌输的那种以雄虫为尊的思想不以为然。
如果一定要举个例子类比一下,就是宋神宗赵顼,他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改革派,在新党和旧党的争斗中摇摆不定。
受他的影响,他的儿子宋哲宗赵煦则是一个彻彻底底坚定的改革派,只是命太短。(PS有宋一朝,真是好皇帝命不长,祸害得善终。)
班纳尔走出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对于雌父的反应,他实际上并不惊讶,这是在预料之中的结果,雌父的思想已经固定,他也没有打算去说服,只是通知而已。
只是他终究不清楚,被门当户联姻的雌父为什么会接受的如此坦然,甚至也想让他一样。
*
“怎么了,谁惹我们班纳尔上将生气了?”
白芷兰坐在管理局的办公室里和班纳尔打着视频。
班纳尔微微靠前了一些,“有一点难过。”
他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情绪有些低落。
“我不明白,雌父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他指出的这条路,是他验证过并不顺遂的路,但他还是要我去走。”
白芷兰停下手里的工作,虽然她没有怎么体会过父母对子女的温情,但从班纳尔昏迷的时候班大师的行为来看,他是很在乎班纳尔的。
“也许他只是想把最好的给你。”白芷兰并不擅长安慰人,虫也一样。
如果不是想撕伞那就是观念太根深蒂固了。
班纳尔不置可否,“我以为他会有些不同的,毕竟在之前,他甚至已经接受了我一直单身的想法。”
见白芷兰也在思索,班纳尔笑了起来,“无论他同不同意,都没有妨碍。”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可不是要芷兰和我一起烦恼。”
他又往光脑前凑了凑,灯光下,那双茶金色的眼睛闪着琉璃光泽。
“最近军部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元帅和宋雄子出去旅游了,事情都压到布兰德身上了。”
布兰德苦兮兮的处理各种文件,又往他这儿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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