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唐海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哥,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陆执嘴角笑意冰冷:

“我要是让你去死呢?”

唐海如遭雷击,浑身发冷:

“哥,你别开玩笑了。”

陆执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加重手上力道。

咔嚓咔嚓——

骨裂的声音传出,唐海只觉痛彻心扉:

“哥,痛痛痛,太痛了,松手,松手啊!”

“哥,我上有老下有小呢,我还不能死啊!”

陆执冷漠地俯视着唐海:

“你很痛?关我屁事!”

“你上有老下有小?关我屁事!”

唐海脑海里回忆汹涌。

曾经陆执为了让女儿睡个好觉,上楼来和他商量,他也是用一句“关我屁事”回应陆执。

现在,他向陆执求饶,也只得到“关我屁事”的回应。

这就是因果报应么?

唐海内心苦涩,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陆执却没有多话,抬起一脚踹在唐海胸口。

当初唐海给他一拳,如今他还唐海一脚。

很公平吧?

当初唐海那一拳,打得他鼻青脸肿。

如今他还唐海这一脚,踢得唐海骨断筋折。

很公平吧?

“哥……”

唐海蜷缩在电梯的角落,惊恐地看着陆执:

“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我见了你……见了您,我都给您磕头。”

一边说,唐海还一边费劲地抬手自扇耳光。

陆执把以前和刚才的气出了,也没再打算对唐海动手,只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是怎么受伤的?”

唐海愣了愣,嘴巴张合好几次,方才转过弯来:

“我是喝多了酒,摔伤的。”

陆执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以前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你要是敢去报官……”

唐海顿时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哥你说啥呢,我自己摔成这副模样,去衙门报官做啥?”

“再说了,我违反律例的事儿也没少干,我去衙门报官不是找死嘛。”

陆执嗯了一声,没再理会唐海。

电梯再次上到9楼,陆执看了一眼坏掉的摄像头,便走了出去。

等电梯门合上,陆执才朝林彩月家走去。

10楼,唐海踉踉跄跄回了家,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见状,连忙问道:

“你这是怎么回事?”

“摔了。”

唐海瓮声瓮气地说道。

“摔了?摔能摔成这样?赶紧说,怎么回事,是谁打的?我去找他,得狠狠讹上一笔!”

女人一脸的贪婪。

灯光忽明忽暗,照得房间里,两位老人的遗像阴森可怖,也照得唐海的脸冰寒刺骨。

“我说摔了就是摔了!”

唐海的声音比外面的风还要冷。

女人惊疑不定,却也不敢再多问、多管了。

…………

笃笃笃。

陆执敲响了林彩月家的门。

没人开门。

笃笃笃。

笃笃笃。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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