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许君乐不理解,秃头有啥可爱的。

那边,刘瑞祥正一脸惊恐的捂着脑袋防止被刘思喜薅头发。

"你想问我们为什么离婚?"沈茹曼笑着说,"两个人在一起太累了,分开后我才感觉自己重新爱他。"

许君乐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会累?"

一个快秃头了的中年男人你都觉得可爱,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反而会觉得累?

沈茹曼有些落寞,"因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而去爱一个人太难了,而且会越来越难,越往后越难,我们对对方的要求都太高了。"

许君乐闻言久久的沉默,他想,他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矫情的要命,纪萧笙也会觉得累吗?

如果以后的某天,纪萧笙也累了,他要怎么办?

他也要接受什么分开后才最爱你的这类话吗?

许君乐不敢去想,他其实明白沈茹曼说的累,他昨天就刚刚经历过,无法对小可诉说的那这种累,他强迫自己停下来,光想一下都觉得难过的要死了。

也许,他的生命长度应该等同于纪萧笙的爱的长度。

他回了自己的地下室,在卫生间洗手时,倏地,耳边隐约想起纪萧笙的声音,那天他好像就是站在门边,问:"我能现在就吻你吗?"

许君乐很喜欢他来吻自己时那种很克制的喘息,纪萧笙仿佛在他身上下了魔咒,许君乐很多时候根本无法考虑其他,连自己都能丢失掉。

他只想讨纪萧笙的欢心。

下午五点,许君乐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烂人,他的人生真的没别的事做了。

当今社会,连家庭妇女都在觉醒了,他还在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他到底在干什么?

哦,他在学习。

也不知还能用读书这个借口逃避几年。

他运气也不算差,刚出了地铁,往小区走的路上,正好碰见纪萧笙站在路口的花店前,拿着一束花对着店员说什么。

许君乐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矫情的机会,他给纪萧笙打电话,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远处纪萧笙对店员打了个手势,放下了手上的花,"今天小狗干什么了?"

许君乐大致看了看,觉得那束白色的月季开的不错,但那女店员一直再给纪萧笙推荐一种紫色的花。

他开始暗示:"纪萧笙,你最近喜欢什么颜色?我发现我最近喜欢白色,白色的东西更好看!"

"什么?"

"我说我喜欢白色。"许君乐强调,"我没带电梯卡,你如果回去了,就在楼下等一下我。"

通话结束。

于是许君乐看见,花团锦簇中,纪萧笙看着电话思索了一下,命运的魔爪伸向了待在角落的白色菊花……

许君乐:……

他恨。

行吧,他的爱情还没死呢,就准备要收白菊花了吗?

这个世界真是亡他之心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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