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扭头出了小岗村,来到鱼阳城青云客栈。

她在房间内,静坐冥想,试图催动识海中的种子。

她也没有信心联络到她爷爷,这种子催动时灵时不灵。

好在一个时辰后,白发老头的声音响起。

“丫头,什么事?你们杀了扶氏一族可破咒之人?”

“留一杀一?这个法子,那臭小子也信,乱弹琴!”

“怎么救?我也没办法。这是藏氏和扶氏两族的禁忌,神鬼莫测。”

“利用厄咒之力突破归真境?那臭小子不要命了。”

“我一无是处?呵呵,丫头,你胳膊往外拐的,快顺拐了。”

“你与那臭小子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找死,你让他洗干净好好等着,我马上就到。”

白发老头气呼呼的声音消失了。然然睁开眼睛,一阵欣喜,终于把爷爷忽悠瘸了。

“呵呵,丫头,我还没撤了!古怪精灵的,总也长不大。”

过了一会儿,然然又暗中骂了几句死老头,见不再有声音传来,看来爷爷终于撤了。

这死老头不会不来了吧?然然突然醒过神来。她倒头便睡,来不来也要先等等。

次日一睁眼,只见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坐在她床边。

“爷爷,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你孙女了呢!”然然抱住白发老头胳膊,一阵撒娇。

下午,然然沮丧的返回藏经阁。此时,葬岗已闭关。

葬经阁二楼房间里。

葬岗已将房间,布置成一个临时小时空,隔绝神识探查。

床榻上放着一口水晶棺材,棺材中躺着瘦小的花花。

葬岗盘膝坐在水晶棺材旁,静静打量着花花。

自己为何要救花花?她好像与自己无亲无故,交往也不深,难道只是因为她那句有慈心和那蛐蛐儿?还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者是为了小鱼儿?

好像都不是。究竟是什么缘由,让自己一心想救她呢?

他总觉得不想明白这个问题,他便不知道如何救她。奇哉怪也!

死咒与厄咒难道有天然的关联,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或许吧。

葬岗定了定神,闭目冥想,试图进入顿悟状态。

葬经有云:

归真者,觅真谛,达共识,见山是山,见水是水,道法之初始也。

分身不分,分而不离,离而不舍,乃成。

葬岗又细思花花的诊断之言,与葬经所云相互印证。

可厄咒之力却虚无缥缈,无处捉摸。

……

一个月后,小岗村外。

扶一夫带着数十名强者,在村东门户外,虎视眈眈。

屈不直微微一礼,不卑不亢道:“扶族长,村长闭关前有令旨,小岗村闭门谢客,请回!”

扶一夫冷冷道:“杀了我孙女,一句闭门谢客,就想敷衍我等,避而不见,岂有此理!一个时辰后,让葬岗来见我,否则别怪我等毁了这破村子。”

屈不直退去。

一个时辰后,村东门户不仅不见人出来,反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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