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来说去,也颇有道理,不过,哥哥这么做,是为何?哥哥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幼时爹娘就下世,你忘了我们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帝后滴落两颗泪珠打断道:“你别说了。总之,今天本宫一定要有个结果。否则,谁也不能活着出去。”
殿外天色渐暗,殿内各人怀着心事,宣南王闭目不语,金夜狄也不敢多言,僵持不知多久,金连季见到外面熊熊的火把,小声在金世子耳边嘀咕道:“难不成帝后要火烧佛光寺,还是把我们全部拘捕,这不就是兔死狗烹吗?世子殿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
他声音虽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大殿里,依然有不少人听到,三皇子脚下轻移到空海大师身边,他才不相信帝后会玉石俱焚,不过他也不想用性命来赌,这殿宇内看似密不透风,定有什么密道,跟在空海身边才妥帖。
“你心疼你儿子,就不管你丈夫了?”
“是谁在殿上说话?”
众人见菩萨后转出一人,一身蓝底扎染的衣裳,黑丝在脑后盘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支硕大的银花,眉目柔美,缓缓道来:“云霄子小老儿,只想着荣华富贵,他怎么会谋害皇帝,还杀了太子?只有太子死了,他的儿子才有机会登顶为皇。”
“青帝有喘疾,你还故意放猫在长庆宫,让他当日窒息而死,这是金世子亲口对我说的。那个……那个香也是王爷准备的。”金连季跳出来指认宣南王。
这让大家都感到意外,金夜狄冲过去想揪住他,吼道:“你胡说八道,我何时和你说过这个。”
不过,他姓金,所说该是不假,帝后喝令,“来人,把宣南王抓起来。”
宣南王见殿外的伏兵涌进殿内,他向后退了一步,看了金连季冷笑声:“你何时投到帝后那边,在这里乱喷,你们想在这就结果了我,未免太过小本王,帝后,你现写下诏令,让位给我,我便给你一个安闲,封你为故太后,狄儿、骞儿都会孝顺你。”
“你做梦,没有本宫,哪有你的今天,哪有我金氏的今天?本宫就是自戕在此,也要让世人知道你弑君之罪。”
宣南王不再说话,金连仲已经上来,拿着一份已拟好的退位诏书,命人拿住帝后,逼她交出玉玺,空海向罗木葵身侧靠近,道:“我们快走,今天这事透着奇怪!”
话没说完,大殿内的帷幔已经烧了起来,冒着浓浓的黑烟,像被泼了大量的松油,既而端坐的高大佛像轰然倒塌,浓浓的尘土,谁也看不清,宣南王见大殿的主梁马上就要断裂,忙扯着儿子,向门口奔去,他本就靠着门口,很快便退了出来,又命人把门锁死。
三皇子慌忙跑到门口,摇动着门,发现门已经锁死,他又踹又踢,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帝后被大佛活活压在底下,不见头脸。
他毛骨悚然,又见大火之中,空海奋力想要抬起这尊巨佛,罗木葵尖叫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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