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喊完下一句, 武玮就发现了他,不屑一顾的瞟了他一眼,我今日一定要让你死在这里。

闵行听闻粗粗的喘着气,不敢接话。两个膝盖不由自主的弯曲,习惯了给武玮行礼,可理智克服了他。

他目光凝聚,还没跪下就站了起来。

武玮手腕一翻,沉重的长剑,向下挺出泥石翻飞,闵行向后一退,踉跄未稳,长剑又到,在他身上连刺了两剑,剑身粗厚,闵行捂住伤口,向后奔去,不足五步,倒地而死。

三皇子驾着马,马蹄踏在闵行的尸体上前,脸色一沉, 子卿背后传来破空之声,如同千万只蝗虫飞过天际,密密集集而来,全是箭矢。

武玮赞了句,你真是好手段!

说罢身中数箭倒地,闵湘臣颤声喊,殿下,殿下。

三皇子冷声道,让你们两个死在一处,就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得知身世后,江如济没有想立即冲出去问个明白的冲动,心中隐隐知道那个答案,只是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罢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药,受了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竟完全是因为父亲的私心,他的命被娘亲拿来做赌注,他的命就这样的不值钱?

他的从前如四野暗沉,湫儿的出现犹如新月微明,在他深深的暗夜中新照出一片光亮,他没有绝望,他把悲伤又一次深深的埋在心底,他努力的恢复,认真的喝下每一碗药,吞下每一口饭,依然叫着爹娘,仿佛他没有听见一个字,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就是让位于他人,然后提前退出这场为了保护家族荣誉而不得不参与的斗争。这本不是他应该承受的,既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那么他就做普通人做的事,至于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想好了等伤势恢复,就去向空海大师问个明白,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只是最难熬的这段时间,湫儿并不在。他也没有很在意,心里有些着急,想快点纵马奔向沅陵,向他的师父提亲。

湫儿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珠钗,这只珠钗她一直仔细的收着,已有许久不曾戴在头上。

她想起来沅陵前的那个晚上,她本想去江如济房里照顾他,走到门口被樊霜郡主拦了下来,她见樊霜郡主脸色很难看,经理还以为是因为儿子为她受重伤的缘故。

湫儿向他表达了歉意,樊霜郡主说,都是因为你们师兄妹,才把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个是私生还妄想着继承侯府,一个是乡野女子,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指桑骂槐的说了几句,就双眼含泪咬牙切齿说,只要她活着一天,你就不要妄想登江家的门,就算如济执意要娶你,我也有办法让你们过不下去。

如果你为他好,就应该离开他,他如今功力全失,形同废人一个难道让他这样和你浪迹江湖?

湫儿用指尖轻轻扶着珠钗的边缘,呆坐了不知多久,心里再下一个决定。

我替你成亲怎么样?

湫儿猛地惊醒,不禁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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