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亲自列队出帐迎接江如济,一番寒暄后,没问他在青石城的细节,只是很欢喜他回到大营,江如济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有点疑惑,直到看见站在三皇子后面来迎自己的唐舒瀚,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押送的粮草到了,回营的路上,江如济和他谈话中得知沅陵王家因粮草被烧,被帝后下了追责口谕,更加谨慎,并承诺尽快补齐所烧粮草的数目。
进了大帐,里面十分宽敞,江如济放眼大帐里的人,三皇子麾下大半都是江家旧部,有南霁云,卜问理,闻飞擎他们原是鹰扬、青淮父亲军中的统领,他们的父亲相继战死后,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能上前见礼,和鹰扬、青淮很亲密,倒显得和三皇子生疏了起来。
“他们在商讨战事,我就叫他们不要出来迎接你。”坐下后,唐舒瀚侧身在江如济耳畔说他们没出账迎他的原因,其实……如果都去迎你,大帐里剩不了多少人,怕三皇子多心,毕竟他才是主帅。”江如济低头浅浅一笑,心想难得唐舒瀚现在也成熟了,不像半年前那个轻狂桀骜的唐少爷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鹿族人跟随三皇子,三皇子让他们全部用药水洗去族徽,改了装束编入军中,对他们与一般兵士无异,提拔的中级将领中一个鹿族人都没用,他这么做是不想引人注意。
“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久不见了,怪想你的。”唐舒瀚斜着眼睛看江如济,端起案桌上的酒,递到唇边,抿了一口。
江如济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刚刚才觉得他靠谱了,没过一刻钟就现出原形。
“你不愿意,我可有武玮的最新情报,你要不要听?你肯定想知道,晚上我去找你!”
撩开纱帐,唐舒瀚只穿了一件青竹色单袍,披散着头发,提着一个酒壶,大剌剌地走进去。
江如济头靠在浴桶边的棉枕上,眉头舒展,闭着眼睛正在泡药汤。
唐舒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说道:“你这从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真是奇了!江伯父医术那么高明,这么多年了,也治不好你这怪症!多亏空海大师常年给你制药,还把几十年的功力都给了你,真是佛祖转世啊!他真是你的再造父母。江伯父怎么就没有想到把功力传给你呢?”
江如济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飞起套了件素白色厚袍,他还没有勇气把他的病,告诉别人,他不是没有对自己的病怀疑过,只是他不愿去深想。
他不愿意面对唐舒瀚的一次又一次的好心询问,他是个热忱的朋友,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被他同情和怜悯,他从来不和他一起睡,是不想让他发现他身上的伤口。
“快说,你探到了什么消息?”江如济边整理着湿发边问。
唐舒瀚歪坐在椅子上,提着酒壶温酒,手法娴熟,“和战况无关,是二皇子的阴私之事,不过,他这件事情如果被告之于众,他就不战而败,所以 ,我想先和你商量商量要不要告诉三皇子。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三皇子太想赢,有点冒进,南将军和闻将军多次进谏都被他挡了回来,前几日战报传来,我们又折了不少人,现在战局对我们不利。三皇子要是抓住了武玮的阴私,不会不好好利用。”
江如济听他说道‘阴私"二字,不由想起他曾窥看到武玮和闵湘臣亲昵的举动,又怕自己猜错,便等唐舒瀚喝下酒,才说道:“我不多喝点,我都不好意思开口,”江如济眸含笑意:“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快点说来,别卖关子了。”
唐舒瀚这才慢慢悠悠地把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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