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济暗暗诧异,空海怎么也在这,又何以会对云垚子痛下死手?他情急之下想绕道空海前面拦截他,江如济掌风迅疾,余天凌以为他和空海一起来的,向他师父发掌,想致师父于死地。他勃然大怒,势如雷霆,剑锋如雨,灿如银花刺向他,他急忙侧身避过,空海回身看到是江如济,心想他在今天杀不成云垚子了,只能再等机会。
他运功内蕴,收手退后,江如济也跃后数丈,立即停手站到空海身侧,余天凌依然追过去进攻,金云骞冷眼旁观,湫儿扶着云垚子,直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空海面色阴沉,静默地可怕,待到余天凌的剑峰离他的眉心只有毫末距离,他还一动不动,江如济不得已抽出腰间紫箫挡回剑尖,道:“天凌,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快住手!我不想和你打。”
“你当然维护他,你们是一伙的,都是朝廷的鹰犬。你不信我,你问问湫儿,是不是他要杀我师父?”江如济望了湫儿一眼,湫儿双眸蓄着眼泪,抿着嘴唇,紧紧盯着他点头,响应余天凌的话。
江如济耸然动容,湫儿一定不会对他说谎,但是他认识空海多年,又承其大恩,突然发生这件事,他还咬牙为空海辩解:“你何必说的这样难听,我相信空海大师也不想真的伤你师父,我会向大师问清楚,你师父伤的不轻,你先带你师父治伤要紧。”
湫儿吃力地想扶起云垚子,金云骞见状也跑过去帮忙,她没想过为何她要跑过去,她的身体出卖了她的心,她想讨好云垚子,得到余天凌的欢心,不想云垚子厌恶地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老道不敢劳驾郡主!”挣扎着起来,无奈没有力气,把个湫儿拉的差点又跌坐到地上。
气得金云骞嘟囔一句:“狗咬吕洞宾,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也不用湫儿扶喽!”看到余天凌跑过来,背起师父,她才闭嘴,悻悻然地跟在后面,三人一道走了。
江如济看着他们离去,湫儿没和他说一句话,只噙着眼泪回头偷看了他一眼,久别重逢两人却没有心思叙旧,江如济见她和余天凌走了,感觉自己多余的很,他心里叹了声。
出于关心,他先问候空海,接着就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大师,余天凌没有伤到您吧!您究竟是因为什么要余大人的性命?是帝后的旨意,要您速拿余大人归案?”
空海看着他的脸,有些苍白,能看出他很担心这件事,他在等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可惜,他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要交换药引。
“是不是帝后的旨意,老衲现在有口难言。少主该懂的,老衲奉的是秘旨。老衲和云垚子没有过节,少主不是去军营,怎么去而又返?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江如济对他没有任何隐瞒,他伸出手腕给他看,空海见他手腕上的串珠幽幽地发着蓝色电光,“比刚才黯淡多了,我也是无意间发现这核珠发光发热,它本是灵物,我想会不会是想提醒我什么,所有我就来这了,见到您和余天凌的师父在交手。”
空海明白他不说是谁送的,又见他面颊微红,这也不难猜,也不追问,低头看向这珠子,面色却有些变了,按理说这串珠子平平无奇 ,非金非玉,不过是颗颗古核,可这核桃色泽却比那稀罕的玉石还要让人着迷,仔细盯着看,空海倒有些晕眩,想必是得了仙气的宝物。
看来湫儿姑娘来历不凡,不然云垚子怎么舍得将此等宝珠轻易给她,她不知此物贵重,又转手给给了如济。
空海毕竟出家多年,对于这些珍贵之物也不甚放在心上,看过之后,他又担心江如济的身体,他殷殷问道:“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江如济见他不说,心里颇感失望,只淡淡回道:“有劳大师关心,我一切都好,不过……”他停顿了下:“大师有所不知,云垚子并非是谋害圣上之人,太子是云霄子的丸药所害,我那日亲眼目睹,至于谋害圣上之人,我会尽快查出,大师是方外之士,若是相信晚辈的话,还请不要在寻云垚子的麻烦,如济感激不尽!天色不早了,不如如济请大师一同下榻,秉烛长谈?”
空海点头答应,只好跟着他去了。
云垚子身上的伤口鲜血涔涔而下,余天凌背着他,施展绝顶轻功,东窜一下,西窜一下,寻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里面已经没有人住,有床榻有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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