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在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程雨杉发现叶羽被吵醒，彻底暴走了。
她猛地站起来吼道：
“能不能别吵了！”
……
突然被凶了，江晴朗和边晓晓都停下动作，呆呆地看向程雨杉。
而程雨杉还没怼够，又转向讲台以为自己很隐蔽的边晓晓。
“还有你，拍够了吗？”
叶羽虽然有些睡眼朦胧，但也看出程雨杉是因为别人吵醒他才忍不住发火。
他安抚地摸摸这只炸毛的小猫：
“没事，没事。”
程雨杉本来脾气就火爆。
在叶羽身边显得温顺只是因为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
她冷哼了一声，看在叶羽的面子重重地坐了回去。
程雨杉这一嗓子过后，班里又恢复了死寂。
江晴朗垂头丧气地回到位置，禹洋握着笔的手都因为刚才紧张的氛围微微发抖。
而边晓晓愧疚地走下讲台，把手机放进了教室最后面的纸箱里，只露出一个摄像头。
直播还在继续。
办公室里，一直吊着桑夏胃口不透露自己计划的雷鸣突然起身。
“该收网了。”
没过几分钟，桑夏就一脸懵逼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十一班教室。
雷鸣流利地清点着：
“禹洋，笔袋；江晴朗，脚踝护腕；李燃，桌子低下；程雨杉，衣服里边；边晓晓，后边儿整理箱。”
雷鸣刚才在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
他点出来的这些，都是学生们藏手机的地方。
被雷鸣一语道破，同学们纷纷低下头，心知他们的手机怕是凶多吉少了。
雷鸣步步紧逼：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吵得挺欢吗？”
“又是什么最新款，又是什么搞偷拍，这会儿舍不得这万恶之源了？”
他夹着个透明的盒子巡到禹洋旁边，打开后啪地往桌面一放。
禹洋没在雷鸣的视线下扛多久，就哆哆嗦嗦地从笔袋里拿出手机：
“我，我，我在回我妈消息。”
雷鸣接过他的手机往透明盒子里一放，嘴继续毫不留情地讨伐：
“理由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学习十分钟。”
他这次没有放过叶羽，还特地点了他一下：
“尤其是你，啊，叶羽同学。”
叶羽一点都不心虚，还打了个哈欠。
十分钟都够他学完一本书了。
他不是不能坚持十分钟，而是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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