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赣省中部的吉安城内,省督军蔡臣勋,早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的模样,失魂落魄的独自坐在房内,就着桌上的花生米喝了一夜的闷酒。
几日前,他听从孙传方这个王八蛋的建议,把它两个嫡系师和三个守备旅,全部署在赣省光丰城。
谁料自己四万余兵马,在卢萧嘉丧心病狂的炮火下,竟然连一天都没坚持到,便被卫国军揍的溃不成军。
而接下来几天,他也根本就控制不住溃败之势,一直都在不断逃亡。
手中仅剩一个直23师外加两个守备旅,原本还有两万余人。
结果在溃败的路上,他麾下的部队简直就跟夏天烈阳下的冰块一样,那是越滑越少,逃到现在,他手中就剩下不到八千,且士气低落的残兵。
没办法这就是如今华国大部分军队的现状,华国国防工业太为薄弱,导致这些军阀部队装备武器都很落伍。
外加这些军阀又不会做思想工作,士兵没有强大的意志力,要想抵抗如今炮火比扶桑陆军还强的卫国军的进攻,本身就是件痴人说梦的事情。
副官急匆匆的冲进房内,“大帅,不好了,防守吉水县的106团刚刚发生哗变,士兵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直接杀害了督战兵,六百多人全跑了!”
“哦咳!”蔡臣勋打了个酒嗝,又往嘴里夹了两颗花生米,“嘿嘿嘿,让他们跑吧,我们本来就是打不过,跟着我丢了性命,我也对不起他们爹娘。”
“大帅,你……”
见副官还想多言,一脸疲倦的蔡臣勋打断了他,摆了摆手道:“石副官,你别说了,拿上自己的行李走吧。”
“唉。”副官也没再多说话,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将木门关上。
与此同时,距离吉安城9公里外的永丰县外2公里处,卫国军山地7师的二团的战士们,此刻正忙着排队吃早饭。
16辆HF-11型野战炊事车,分散的停放在林间,炊事班早已忙碌多时。
或许士兵们在战斗的时候,往往更信赖和喜爱炮兵、装甲兵,但是每到饭点,军中的所有士兵都会对这种带着烟囱的小战车,投来渴望的目光。
因为当它的小烟囱冒出炊烟、炖锅冒出热腾腾的蒸汽时,总会让每名士兵都放下处在战场中的警惕感。
“老黄班长,今天早上吃啥,什么时候给我们整点面条吃吃呗。”
“就是,黄班长,我们每天早饭的主食都吃炊饼,要么就是土豆、红薯,我嘴巴都快淡出鸟了。”
……
士兵们捧着猪腰子饭盒,吐槽起炊事班一成不变的菜单。
把炊事班长搞得哭笑不得,“我说你们这帮兔崽子是真好高骛远,有得吃就不错了,这天天都在行军打仗,哪里有时间给你们这么多人煮面条。”
一旁的营帐内,团长孟德良吃着热气腾腾的炊饼,烫的直哈气,对一旁的副团长赵云强问道:“老赵,你把咱们团的榴弹炮营、野战炮连集中起来,部署在哪里,可不要超出射程了。”
赵云强指着作战地图上的鸭田坊、尺阳村道:“我把团里的大口径火炮,全都分散部署在两个村庄,山野间的耕地中,这两个村庄周围,普遍都有较为宽阔的小路,可以勉强通小卡车,便于炮兵弹药运输,射程上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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