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务不繁忙,他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些。”

乔怀瑜说这话,眼睛直直的看着云宴,丝毫不顾及一旁一直不赞同他们两个婚事的楚安长公主。

云宴用余光瞥了眼楚安长公主,见她神情不变,这才敢回答道:

“那多谢了。”

楚安长公主有什么可异议的,他们两个婚事依然定了下来,当初她身为苦行僧都没有阻止,况且这事是皇上和太后一手操办的。

虽然是“冲喜”的由头,可楚安长公主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知道乔怀瑜是个良人,除了…

他们康定王一家难以对付。

“姑母的病情拖不得,我们从东关赶来已经浪费了几日。”云宴的话很明确,她想现在就去瞧瞧太后。

乔怀瑜点点头,太后这几日茶饭不思,暗卫来报病情又加重了。

其实他们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太后这是心病。

也许云宴去了就好了,只是云宴又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我记得你不是有那个什么…面具来着?”乔怀瑜想起来她“出殡”那日,云宴正是用那种面具来迷惑他的。

如今去看太后,正好能派上用场。

“啊?”云宴下意识地抬头。

“你是怎么发现的?”云宴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自己的易容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那日出殡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哀悼,全城的百姓都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有你瞧了我这边一眼,仓皇而逃。不是你又是谁?”

乔怀瑜挑了下眉头,像是看穿了云宴的把戏。

不得不说乔怀瑜是聪明的,饶是云宴聪慧也没发现自己那一日已然被乔怀瑜看透了。

“行吧。”云宴摊摊手。她既然敢露面就不怕乔怀瑜有朝一日发现,发现了他不也没怎么样嘛!

云宴心中窃喜,她在赌,在赌乔怀瑜的心有没有偏向她,她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

若乔怀瑜有意追究,那她就难辞其咎了。

“全程百姓又怎么会对我…如此哀悼……”云宴自知自己在康定王府名声不好,他们怎么会…

乔怀瑜叹了口气,看来他对那些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办了济世堂,那些有疑难杂症的百姓们大多被治好了病。所以他们都很尊重你。”乔怀瑜坐在一旁,翻着手中的玉佩道。

云宴脚步停下,转过头来看了眼真诚的乔怀瑜。

“我信你。”

“我知道。”乔怀瑜应道。

楚安长公主在济世堂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云宴过来,刻意咳嗽了两声,云宴往那边望了望,见楚安长公主等不及了。

云宴挑了挑眉,道:“我母亲还等着呢,我和她说一声。”

乔怀瑜在远处瞧着云宴不知道和楚安长公主说了些什么,云宴脸露笑意,朝着乔怀瑜走来。

这是乔怀瑜在云宴身上从未见过的笑意。

真好。

“走吧。”云宴拉起乔怀瑜的手,乔怀瑜迟疑,停在半空中的手停顿了片刻,跟着云宴后面走了几步。

一路上马车二人都无言,还是云宴先打开了话匣。

“谈谈你和唐慕青唐小姐吧。”唐慕青那三个字,云宴咬的格外清楚,仿佛要把唐慕青吃干抹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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