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棠好像还有点没缓过来。

嘴唇微肿,耳朵那里还有泛红的咬痕,耳边还有他吹过来的热风。

“下次再乱跑,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擦。

这男人有点意思。

巫棠靠在庭院阁楼的柱子上良久,脸颊处的红色逐渐消去。

允墨……

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好听,又有点耳熟。

……

“公子。”

颜白拱了拱手,

允墨喝了口热茶,没看他。

颜白眉宇间带着肃穆,站着半晌才道,

“那个人杀了,那边怎么交代?”

允墨似乎听见了什么笑话,

“交代?”

轻笑一声,

“我要做什么,何须向他们交代。”

颜白垂眸,

“公子值得么?为了……牺牲这么多……”

允墨淡笑,

“杀了他逗逗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面对允墨的答非所问,颜白深深叹了口气。

“叫如今的她听见也无妨,她想不到……”

允墨抬眸,只一瞬间,颜白不敢再说下去。

“属下越矩了。”

“退下吧。”

颜白没动。

允墨挑眉,

“还有事?”

颜白拱了拱手,

“三殿下方才派人来邀您明日午后第一楼用膳,公子是否赴约?”

允墨墨瞳中带着思索,片刻后嘴角微勾,

“不去。”

颜白眨了下眼睛,顿了一下道,

“是,那属下便去回绝了。”

随着颜白关上书房的门,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光芒,允墨一双墨瞳在暗处显得有些冷清与孤凉。

那批粮食,乃西域的国脉。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粮食保不下来,这个国家将会成为第二个北凉。

允墨捏紧了扶手,良久,闭上了双眼。

三只野兽瓜分的肥肉罢了。

……

姬韶华放下手中的册子,看向章宏达,一脸的不可思议,

“哎,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殿下,您已经问过属下三遍了。”

章宏达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许抽搐,在姬韶华危险的眯起眼睛的瞬间再次开口道,

“简直就像是巫棠公主本人在属下面前一样。”

姬韶华抬手放在唇边,眯着眼睛。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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