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之间,色彩斑斓的巨蛇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

温芫从别墅卧房床上惊醒,心脏砰咚狂跳惴惴不安。

撑身坐起,刚才噩梦里最后那场景里的巨蛇模样还十分清晰。

温芫拍抚心口缓了缓,摁开手机瞅了眼时间——

一分不差。

15:00

下床把窗帘拉开,试图用热烈的阳光驱赶内心的担忧,可效用微乎其微。

三点了,他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今晚能回来吗?他出发时只说一定平安回来,可没说具体时间。

是不是,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

所以,才不肯做不确定的保证……

温芫垂眸,推开别墅古色古香的雕花合页窗看不远处景区的山林。

层峦叠嶂,可能是今天又降了两度,山林里的红叶明显比昨天还多了,很美。

可温芫却无法控制地心绪不宁,她从小到大都很少做噩梦,尤其午睡更是基本不做梦的。

也就更不论她午睡时还做噩梦的概率有多小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之前那通电话里钱锦鸣说过,霍晟烨的“原计划”是今天下午13:40在工厂外集合,随后在两点开始行动。

那如果他的计划顺利推进的话,三点,应该开始行动一个钟了。

回到床边拿起手机,想拨过去问问,但又停下了这阵思绪。

不行,不对。

之前不是想清楚了吗,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他。

温芫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是啊,霍晟烨比她大整整六岁。

他是K国现存唯一一个财阀大家族的家主,22岁年纪轻轻就当上掌权人的男人。

向来只有他拿捏别人的份。

整个K国要数谁能只手遮天,非他莫属。

谁能拿捏得了他呢?

不是想清楚了不能再去打扰他忙他的事吗?

温芫放下手机进了盥洗室,微凉的水触碰面颊肌肤,理智逐渐回笼。

再等等吧,他要是忙完了回来,自会给她发消息的。

现在打过去除了让他分心,对他没有任何益处。

倒显得她这个人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好娇气,可她不想做他的拖油瓶。

何况她给自己的定位也从来不是谁的拖油瓶。

事实上,尚在中学时期就拥有十小时以上的独自乘坐跨国航班,在两国之间往返经历的姑娘,哪真能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小娇花?

有人看见玫瑰觉得漂亮就以为它柔弱好欺负。

可伸手触碰时就会发现,手被刺扎得满是鲜血。

调整好心态,温芫洗漱好穿上孕妇防辐射服,拿起手机离开卧房进了别墅办公房。

来之前父亲温德峰就安排好了这儿的管家准备了她常用的电脑等绘画设备。

之前那部作品已经完结,答应读者的番外也陆陆续续地补完了。

最近这段时间温芫便开始投入创作下一部作品,看情况画稿图或者写脚本。

她笔下所有漫画都是原创漫画,漫画脚本、嵌字等等工作,皆是她一人完成,并非现今平台上那类由其他作品改编,由一个绘画组共同完成的作品。

生活虽不乏浪漫,但大多时候都是很清醒的现实主义。

一个平台相当于舞台,流量如面积总是有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够优秀或突出上不了台不论在哪儿都是默认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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