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东部某半岛海域内的一座小岛,某片偏僻野生海滩。寒冬夜风拂过,卷起层层浪花,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海边岩石。月光穿透云朵,洒落在海面,幽深的海水,波光粼粼,仿若无数灯火在闪烁飘荡。

深夜,十几个人和几条狗打着照明光,在小岛沙滩沿岸搜寻。他们是寻找绑匪和人质的队伍。

“汪!汪!”

一只搜救犬超山脚下的碎石坑大声叫唤起来。

“看!这有双鞋子!”一位警察眼尖地看到了坑里的一双鞋,忙呼喊起来。分散的搜救人员飞速地聚集过来。

“是她的鞋子!”

唐东泽看到鞋子,疲惫焦虑的眼神瞬间就明亮起来。这双鞋,是他陪宋倾城一起逛街时买的鞋子。她最喜欢这种舒适柔软绣着点小仙鹤小花鹿的羊皮小高跟,还总喜欢穿着它们去开庭,说是律师袍太沉闷,得配个有格调的花鞋子才有生气。

“她们一定在附近!仔细搜!抓紧时间!”

搜寻了两三天都无踪迹的人们,仿佛都看到了希望,脸上都充满了兴奋和干劲。唯独一人——绑匪的老公夏帅斌,他神色极其复杂。一方面希望老婆赶紧找到,一方面又害怕她被抓走,更害怕她在四面楚歌情况下会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作出更极端的事情。

“汪!汪!”

搜救犬又亢奋地叫喊起来。

“这里有个耳钉!镶着粉色水晶的!”

“是她的!”

又找到了一个线索!

路线再次与宋倾城她们的地点拉近。

“汪!汪!”

“有个发夹!带珍珠的!”

“……这是,我老婆的!”

夏帅斌看着那个珍珠发夹,神色略显焦灼,他想碰碰那个发夹,但很快就被警察装到了证物袋里。

“看!这里有血迹!”

唐东泽和夏帅斌两人都紧张地挤了过去,看到碎石头上沾染的几滴被风吹干的赤红色血迹,心头都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两人谁都不希望是自己女人受伤了。

循着血迹,他们一行人开始沿着荆棘丛生的碎石路往山顶上走。

山顶上,悬崖峭壁前。湿冷的山海风,呼呼直刮。

黑衣夹克男拿着一把匕首,一步一步地向捆着双手坐在地上的宋倾城靠近。长发凌乱的的吴言依疲倦地靠着一块大岩石坐着,她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轻轻哼着歌,安抚着里面手舞足蹈踢打她肚皮的宝宝。

刀锋逼近宋倾城心口时,黑衣夹克男望着她那一双泪水盈眶充满了恐惧的大眼睛,自己眼神也变得犹豫迷茫了,他手中的刀尖举高又放低,放低又举高,他有点不敢下手了。

“他没有伤过人,对吧?”

宋倾城见他犹豫了,转头望向旁边的吴言依,嘶哑着声音问道。

吴言依没理她,看到黑衣男举着匕首,呜呜哇哇地朝她叫着,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没用的废物!你不敢,我自己来!”

她已经听到了山下唐东泽一行人的叫喊声和狗叫声,那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焦躁。他们如果顺利救走了宋倾城,她原先的绑架目的便算是彻底地失败了。

她夺过了黑衣男的匕首,将他推到了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宋倾城,“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些负了你,也负了我的臭男人!”说完举刀便往下刺。

“我就怪你!!!”

宋倾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大吼起来。

“哐啷!”

刀尖扎进宋倾城衣服后突然力道消失了,仿若失去了线条的木偶,直直地掉落到了地上,金属与坚硬的石头碰撞出了响亮刺耳的声音。

吴言依身体突然抽搐了,无力地跌坐到了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肚子,大汗淋漓,惊恐地看着自己两腿处流出来的淡黄色液体,朝黑衣男挥手大喊:“阿生!阿生!我、我羊水破了!”

黑衣男阿生看到吴言依痛苦慌乱的模样,急忙跑过去,扯下了黑口罩,蹲下去仔细地看了看,想抱她又不敢抱,神色又急又慌,只能呜呜哇哇地大叫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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