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多现金,你自己看着办。”唐东泽冷酷地拒绝。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讨价还价。
“你老婆的命不要了?”她试探着问。
“请你犯罪也要专业一点。这年头搞这么多现金,一定会成为各个有权机构的重点关注目标,你觉得你带着这些现金可以跑哪儿去?”唐东泽无情地吐槽。
“那就转账。”
“转账也不行。”
“为什么?”
“个人单日转账100万以上,银行都要核实用途。”
“那把你名下理财产品转过来。”
“不行。”
“为什么?”
“套牢了。”
“那你把你名下的豪宅转让给我。”
“你有购房资格么?”
“有。”
“几个名额?”
“你管我几个,你按我说的办。”
“你有还贷能力么?”
“少废话,你管我有没有!”
“你是不是傻?”
“你娘的骂人!信不信我撕票?”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落实你的定位?”
“王八蛋!”
“嘟嘟……”
气急败坏的骂声落下后,那头电话便被粗暴地挂断了。
唐东泽冷笑着看了两眼那个号码,随即立刻拨了110,并联系了几位刑侦朋友和谈判高手。
警察出警后,分了两路人马,一路去搜寻宋倾城的下落,一路跟随唐东泽去了夏帅斌家。
房门打开时,夏帅斌胡子拉碴的颓废形象落入唐东泽眼里时,他神色变得很复杂。曾经意气风发携手并进的好哥们,如今落魄成这般模样,该怪他狠辣无情,还是该怪他自己?还是怪那两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夏帅斌看到唐东泽时,惊讶了几秒,但看到他身后穿着制服的一帮警察时,他顿时有些慌了,他眼神带着恨意地看着唐东泽,低声质问:“股权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唐东泽冷静地和他对视:“不是我想怎样,是你,和你老婆想怎样。”
夏帅斌神情疑惑,“我老婆怎么了?”
唐东泽朝屋内看了一眼,挑眉问:“你不知道?”
“她这两天回娘家休养了,什么情况?”
“她绑了我女人。”
“!!!”
夏帅斌震惊不已。他和吴言依从相识到结婚到现在,一起携手走过了十二年,她展现给他的形象,一直都是聪明、温柔、贤惠、善良的模样,她怎么可能会犯罪?!
“她大着肚子,绝不会干这种事!”
“她不会干,那是你指使她干的?”
“我怎会这么蠢?!”夏帅斌看了唐东泽身后警察两眼,眯长了眼睛挑眉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绑了你女人?”
“你老婆现在嫌疑最大。请你配合我们到警局协助调查。”唐东泽身后的刑警上前一步,向夏帅斌出示了证件,严肃地说道。
夏帅斌迟疑了几秒,随即点头:“好,等我五分钟,我收拾一下家里。”
警察随他一起进了屋,在众人围观下,夏帅斌给父母、岳父母分别打了电话,叮嘱了几句,将家里的窗户、电器都关了,这才随着一众人去了警局。
深更半夜,废弃厂房里,缩在墙角里的宋倾城,又饿又冷。手脚下的麻绳在吴言依临走时已被解开,她可以自动走动。但这个厂房除了高处一排十厘米长宽的通风口外,四处墙壁光秃,两扇高大的生锈铁门被锁得死死的,水泥皮脱落的天花板上悬着一盏长满蜘蛛网的老旧灯,昏昏暗暗地闪烁着一点光明。
吴言依和黑衣夹克男走后,宋倾城放开嗓门喊了好半天,除了回音和外面的风声,没有一点儿动静。手脚自由的她,在这封闭空间里,也像个废人一样,丝毫不能有所作为。她只能坐在地上保存体力等人来救。
或许是自小在乡村里长大,听惯了夜晚的山野风声、蛙鸣鸟叫,她在这荒野的幽暗封闭环境里,也不觉得害怕。她也是个无神论者,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自然也不怕有什么山野妖鬼要敲门索命。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下失去意识,无法预知和应对可能发生的风险。因此,她从来不让自己喝醉,极少到酒吧KTV等夜生活喧嚣混乱的地儿去,也从来不去不熟悉的人家里借宿过夜,平时出差旅行住酒店也要住在热闹繁华地带的星级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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