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殿下没有听说过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话音落下,整个学堂内寂静无比。

在场皇子们皆无一人发言,眉头深锁。

陈牧见状,继续开口说道:“圣人典学,之所以被称之为圣学,在我看来,其不过理想状态,而非实用之物!”

“若说有其用,亦不过劝人向善,如何做人罢了!”

“但人生来便是不一,纵然有此圣学,又怎会人人相同?”

“若人吃不饱饭,穿不暖,圣学又有何用!”

“生逢乱世,又有几位圣贤站出来,安定了天下?”

“唯有天下太平之时,这些人才会相继冒头,说着自以为是的大道理,劝人如何如何!”

“在我看来,这跟一个肚大肥圆的豪绅告诉一个饥肠辘辘的乞丐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有什么区别?”

面对陈牧的种种质问,朱标面色挣扎、犹豫,吞吞吐吐的说道:“先生,圣学既然被你说的如此无用,又为何流传至今,被人人传颂?”

陈牧转身看向其他的皇子们,认真说道:“圣学之所以被如此推崇,其无外乎是以此禁锢世人的思想,让你循规蹈矩罢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后世如此推崇!”

“用民间的话而言,就跟从小父母教习你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同样的道理。”

“换而言之,如果从小有人告诉你,杀动物跟杀人一样,那你还会杀吗?还会吃那些吗?”

“我……我……”

朱标等人面色复杂的思索着想要回答陈牧的话。

可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凡陈牧目光所及,朱标等人皆低下了头。

是啊!圣人未曾拥有,又怎言经验?

如此一来,岂不是空口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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