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春来鸟鸣时,皇城放榜日。一人中状元,八马送子行。高举红秀花,城中天子盼。能得月君言,岂是平庸辈。天子寝宫待,龙桌一纸卷。字字见子镜,心为民苦意。天下若多镜,城破也能夺。月君前上报,状元殿外候。天子惜美酒,也肯斗一杯。
状元殿前跪,天子观中气。子镜身上曲,如天文曲心。月君守门口,护龙一生稳。 子镜敢对饮,也是人间仙。天子谈状元,月君冷汗冒。生忧语不当,状元午门外。晚霞划天过,子镜才出门。天子恭迎送,月君石沉底。上前询问可,子镜亲点头。
“天子问何否,天子可责怪。”
“天子未斥责,天子未动怒。欣赏皆有佳,劝我持本心。为辅君王业,子镜愿留朝。请君助我站,此生不负民。”
月君亲拍肩,劝镜勿贪功。
“若是为国福,无功又何妨。词间一股情,我亦能读磨。时辰易晚霞,镜可与君归。吾妻饭可贪,邀镜同举杯。可否赏脸去?”
“月君不可笑,定当按时去。”
双人齐肩走,恰是一对兄。
(八)
月君归家屋,家妻端正坐。妻见月君归,上身亲昵言。月君往雪樱,心动依旧在。妻耳缓缓听,长歌入君耳。抑止忆又起,飞云踏歌来。好似初征时,轿中女歌唱。
当年十八岁,初随父亲出。路街见女轿,轿中遮面女。恰似春江水,日夜思轿女。那日本誉出,见卿一回头。遮面也知笑,笑入月君心。车马急错处,不沉留姓氏。只寄一身彩,伴君长飘绪。风起见侧耳,弦音动千马。战争百余天,归来将军策。父亲留黄土,独我一人归。身残百余尖,生气认动心。长调一口气,养身数月安。
再想梦娇女,人走凉风波。我心所属她,动如翩惊鸿。不知谁家女,只愿求缘分。今妻高歌唱,一闪不敢醒。原来是娇女,大概是梦遇。再拥妻曲怀,泪眼压心底。惠风吹发起,雨落三层殿。妻夫共入堂,煮汤温天下。杯中乐不苦,壶中脸热心。难得休闲日,陪妻共婵娟。日叠黑云覆,金山乌云步。书法纸上落,墨砚画妻色。
一半似天仙,一半似人颜。爱中有眷绒,此生常画情。雪樱琴扶前,五曲写入耳。九歌传月府,卫仆过探头。
问是谁人奏,主母谐弦传。心如乘云起,登霄授往己。月君摸萧伴,琴萧非独唱。闲来无事生,此景也不错。重音蝶双语,轻音梦中景。暂断音弦断,月君抬眼观。
娇妻捂肚疼,不敢有所慢。扔霄赴琴前,后搂雪樱身。滴答缠门烟,蚁住斜墙边。起抱走至床,缓落妻上床。命仆安胎药,右手紧握妻。妻汗香淋漓,白娟触额窄。
“妻莫怕此时,月君在妻旁。孩踢母仪身,落地哭大啼。”
“月君无许忧,夫在妻身旁。比药更压疼,有君足矣够。”
虽是嘴上说,可汗实表露。依旧不停止,月君怒斥儿。儿听父亲声,安稳不哭闹。下仆端汤来,君接亲上喂。雪樱嘴上苦,心中撕蜜饯。药过百肠肚,困意上脑前。君受妻床旁,柔情捂妻手。妻眼不在睁,显然已入睡。齿间不停歇,话传军双耳。月君亲笑声,心若白云飘。
妻梦初遇君,思君渡月夜。黑马策上弓,好似千里箭。云深不知处,梦深不知羞。傻话不停出,好似七岁女。
雨停虹光挂,桥停青天河。月君依床困,入睡不扰妻。
(九)
清明雨清落,雨小君欲出。今是清明思,月父又过岁。买来纸钱蜡,煮酒洗碑名。妻也随君来,见父点头悲。君坐墓碑前,细雨借人意。
“今时清明日,我又陪父饮。边境守几时,来之则灭之。如今我成将,身后万千民。也娶娇妻人,吾旁则是她。妻怀香火儿,已有四五月。我恋她入情,此生请父佑。月君征不败,妻美百岁照。母寿长乐安,民生不疾苦。”
言话到此停,君已泪沾地。对碑一杯饮,父子话多言。雪樱缓跪拜,君父如亲父。求佑君安康,求保母长颜。月君见妻跪,急扶妻子起。
“你已有身孕,此礼不可为。你身为天重,你是我心人。不可再鲁莽,我怕你伤身。”
雪樱点头知,望向山间雾。留余君述父,自坐石凳旁。弄手理萝袖,轻抚耳垂发。年芳二八时,也如当前样。折草织虫鸟,摘花化落樱。心中满是情,现存君一人。
杯酒过一壶,月君摇摇坠。雪樱上前劝,月君立停手。歉至墓中人,纸钱转染过。不如父在世,共策马场赛。只能独前往,木草似敌人。挥舞一刀斩,完全无快意。问其缘由故,一人赛无趣。
雪樱留送物,挂至墓旁木。求保家人安,也保国民福。轿中妻靠夫,熟睡似婴儿。月君不敢动,生惊梦中人。娇人眼花乱,才子心不止。
(十)
夏来七月七,牛郎织女会。夜来架鹊桥,飞梭银河浅。星瀚越人间,明月压惊鹊。产房雪樱产,声奏门隔音。月君心如焚,母子安稳过。一声婴儿啼,雪樱缓劲松。产婆抱孩出,喜得一千金。笑谢产婆赏,入屋见雪樱。手牵娇妻手,休息好复休。
雪樱心所想,此生已足够。鹊桥人上望,世间也多情。夜白星抖擞,人菲预先知。千金喜得来,月君感天地。母慈百忆笑,女如母亲美。红花寄相思,起舞醉相思。隔日雪樱醒,醒来见月君。瘫坐床榻浅,少去将军样。雪樱轻动手,月君闻时醒。
见妻已初醒,叫来仆女人。熬制补身药,妻醒弱身白。忍痛不得语,君治百病伤。时辰过半日,疼感才初消。不能下床走,饭食需夫喂。太太坐月中,月君慌忙乱。女交月母养,专注顾妻心。妻闻女何在,君回月母养。月母抱女来,女笑似朝露。
从母手中接,母女皆笑颜。雪樱腹微疼,月君呼大夫。大夫前诊脉,只是伤未愈。临走留药方,月君亲自煎。搬来熬药炉,砍去新木材。置与门侧旁,凳齐立炉旁。床对门过门,隐约见残影。欲想拿旁水,杯落四分裂。月君急忙查,好在是杯碎。
月君从饮水,倒来送妻口。脸颊涩涩红,心谢夫君情。君想药汤时,才急门外看。还好未过时,揭盖急查看。药香传入鼻,哭中有良药。盛汤一碗缩,其苦比煎熬。盘入碗中聚,端去房中桌。妻间苦药至,头埋被入身。夫先嘴尝苦,果然入味苦。
口中道不苦,脸上出卖心。冷热适夏末,刚好一口饮。妻久任害怕,女人也怕药。苦药饮妻口,微尝脸色边。疼比药苦良,夫君伴妻饮。药凉碗见底,才用甜糖慰。午后小息人,雪樱食欲起。摘来青葡萄,忆口味思甜。月君变歌女,帘前伴奏歌。
歌如阵前舞,此弦翻五弦。歌中有亡魂,复开疆塞土。护民身先死,后世传佳话。夫战百勇诡,列阵踏破军。血染黄沙场,醉卧白骨林。见敌马上战,骑兵甲千响。战袍乘风起,将入孤军岭。铁戈谁奈何,乃敢与天斗。弦音转百歌,斗气生非凡。
(十一)
十月飞花雪,妻女踏雪歌。依取状元意,和平已十年。月君无远征,只伐国中匪。不如从前忧,也怕天不幸。女名月芙蓉,人如其名样。动如灵妙仙,静如花初开。芹芩女儿样,胜似娇妻样。一双妻女戏,月君雪上游。此生最美景,莫过此事了。
女儿意划雪,父造木划车。推至院高地,三口家人坐。上下一梭影,齐笑此景美。悠哉生活欣,逍遥也挺好。提笔记此情,仆人抬桌椅。文房四宝侯,落笔飞舞花。月女十年初,院中雪天降。妻女竟相似,不愧两人亲。月君见两人,脸上挂春分。
女求月君父,讲述当年勇。女儿动武枪,也想学父征。心中美好意,有心则可以。学父征沙场,不是女儿为。应如雪樱巧,琴舞各自通。芙蓉不做花,玫瑰血中开。月君下定约,可以教剑舞。只可做防身,不可做他为。芙蓉笑芙蓉,欢呼跳家雪。
春来三月三,月君传剑技。芙蓉半尺剑,短刀如长枪。剑指落樱花,横刀斩春叶。少女意气发,胜如少年君。父女对舞剑,真若女将风。月君只想护,何谈女将风。万安十年载,国外无战事。国中有匪氓,专强民家女。治安不间断,也少有事发。
芙蓉赛青柳,风起意难平。天赋比肩君,一日成剑法。在绕月君旁,枪法想授学。雪樱深知意,也求不学术。芙蓉再请求,月君夫妻商。多学一门计,不怕他人欺。
(十二)
十六花正红,芙蓉未如意。店开正中街,武学传女子。休免男儿欺,女子也习武。芙蓉父母知,深觉此正好。女到适婚龄,愁容满雪樱。重求一男子,无人敢应战。一次偶然历,匪中救才子。如此春心动,一发不可止。父母见才子,十分胜喜欢。
订亲半载后,期盼女出嫁。了却父母愿,也了自己心。夫妻月下拥,婉如年少梦。时光飞逝去,新人比久人。缘分何其少,月老乞巧愿。月公子高歌,雪姑娘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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