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
“我离开,放弃长孙这个身份,”
他慢慢地说着。
不碰她,不接近她,
用撩拨的气息围绕她,
用恶烂的言语指向她,
他还淡淡笑着。
“我们,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你还可以叫我哥哥,你……”
“不如自己来做嫂子啊?”
两个恶人碰在一起,比得就是谁更恶,谁更没有道德底线。
安隐一直知道,在这方面和温和礼向来是无人可比的。
因为他已经压抑了太久。
见过了太多黑暗和扭曲。被激发出来的时候,就是巨大的暗黑能量,她虽然也在安家攒了许多的暗黑能量,但也比温和礼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为什么,她和温和礼总有一种天下独一份的棋逢对手的拉扯感。
但,她既然要复仇,就必须要比他更没下限。
安隐虽然有点接不住他所说的那些话,可她卷着温和礼卫衣上的拉绳,转移了话题。
“不管你是不是温家的亲孙子,现在呢,哥哥就是哥哥,”
“哥哥的女朋友那么多,不过你知道我说的嫂子,是哪个吗?”
温和礼看着她。
少年面色清俊紧绷。
安隐:“我说的明天就是她生日的那个嫂子。”
“生在冬天里的那个嫂子,哥哥能猜到是谁吗?”
两个人在那说着。
只是正常的交谈。
可是,因为姿势和气氛。
这时候一个佣人敲门。
“大公子,我给你送补汤过来——”
那个佣人没有征求同意就进来。
因为在这个家,温和礼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虽然有倔的一面,但从来没有对下人发脾气过。
不过,佣人也不会因此感谢他。佣人也知道,温和礼之所以不对他们发脾气,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把他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
和温思念那种盛世凌人疯狗乱咬人见谁都要咬一口不同,温和礼是那种面上装得彬彬有礼,私底下就是个冷漠冷血的狼崽子。
这是跟他朝夕相处的佣人心里都很清楚的。
但是,既然他无论如何都会装得体面、也不会为难人,所以,佣人很多时候也是不动脑子地侍奉他。
汤也是很烫,佣人不想拿就直接闯进来了。
结果看到眼前这一幕。看到盥洗池边的少男和少女。佣人吓得面色惨白,尖叫一声,汤碗就掉在地上,全部碎了!!
汤水也流了一地!
这个声音惊动了温金满慈还有温潜龙。
两个老人走上来,皱眉:“怎么了?”
“大公子和大小姐,他、他们在……”
佣人说完,两个老人也朝屋内看去。
只见,温和礼没松手。
他还按着安隐的手。
而安隐斜斜地靠在盥洗池上。
两个人明明很正常的样子。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可是他们曾经的关系,佣人、温家上下都是知道的。
如此炸裂。
现在看到他们私底下在一起,很容易,就想到他们曾经……过。
温潜龙和温金满慈这下也掐着脖子,呼吸困难。
哮喘般节律性地大口呼吸着。
温金满慈甚至直接尖叫出声来。
而温和礼看他们两个都要憋死了的样子,才慢慢松开安隐的手。
温和礼歪着头。
“爷爷,奶奶,”
“你们为什么反应要那么大,”
“我什么都没有对妹妹做啊。”
然后举起手。
看着那个白皙修长,如今又很消瘦的手指,
光线充沛的房间里。
温和礼抬着自己漂亮的手,来来回回看着自己的手,微笑着。
“孽障——孽障啊……”温潜龙骂着。
这又一车仰马翻的画面。
最终安隐是被温金满慈和佣人夹着抱着离开了这里。
全程,安隐都没说什么。
温金满慈已经抖得手都冰凉了。疯狂地摸着她的脸。
等安隐和她们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温金满慈强撑着快要坍塌的精神,颤声问她:“孩子……他、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安隐看着温金满慈,眼睛黑洞洞的。
“奶奶说的,是对我做、什么呢?”
“你们……”
温金满慈想问,可又不敢。
都是办过婚礼、过过三天新婚夜的人。
当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做戏要做全套,让他们酒店里过了三晚。
这三晚、这场婚礼,还是他们、是温家一手促成的!
新婚夜三天,虽然事实上安隐和温和礼什么都没有做,但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商危成知道。
站在温潜龙和温金满慈的角度。两个孩子都血气方刚,又正是对异性都好奇的时候。整整三天单独相处的夜晚。该做的不该做的,肯定……肯定已经都……已经全部发生。
而现在温金满慈看着安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样子,温金满慈内心更加绝望了。
-
这一晚,听到动静的宋储带着一瓶红酒去找商危成。
放酒的时候,宋储在找上次滑雪老板送给商危成的酒。
“奇怪,那酒呢?”宋储没找到,就问商危成。
商危成:“喝了。”
“靠,那么贵的酒,你跟谁一起喝的?”
“女人。”
商危成说完,宋储一脸不可置信。
“女人?你有别的女人了?”
商危成瞟他一眼。
“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宋储:“你是疯了,你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非要那个?她是漂亮还是怎么的,还是你就是好刺激这一口。”
“确实喜欢刺激,”商危成坦然接受他xp的诡异。
“可是刺激的有很多啊,她现在回温家了,你们不可能了。”
宋储看到商危成一下子黑下去的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可他也没有放弃,推心置腹地继续说:“我说帅,你就不能换一个吗?成功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商危成听他这番话想吐。
商危成曾经是不拘小节,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这不代表他愿意接受多偶。
“我是有多失败要靠女人的数量证明自己?”
商危成说。
说罢,还很厌弃地来了一句。
“我是有多垃圾,才会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宋储这下了然——知道他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要跟安隐死磕了。
这是认定了。
认定这辈子就死磕安隐一个,如果磕不下来,恐怕他男人的信心都要受挫。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喝着酒。
突然到深夜的时候,酒过三巡,宋储问了他一句:“商帅,如果有一天,我家和温家决裂了,你帮她还是帮我?”
商危成:“她不会帮温家。”
宋储笑。
多的宋储没说。
笑容有些无奈。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像,她现在已经是温家的大小姐了、也不再出来见你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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