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间,忽听得帐外有吵闹之声,不一时,有人来报,说是孝仁公主同一女子前来,嚷着要见范公子。范修听罢忽怔,暗想:“她缘何来此,莫非?”念及此处,往外就走,但看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你道怎样?果见公主来此,其旁还有一女,端得如花似玉,却不是燕灵儿又是何人。范修又想:“她二人怎的都到此间,是为哪般?”这时众人都出,黄麟喝退左右,公主等人方至近前,二女一见情郎,不由双双脉脉含情,真若仙女下凡尘,楚楚又动人。三人相对无言,范修也不知如何开口,然此时灵儿拉住公主玉手,又对范修说道:“范郎你且随我来。”范修回看恩师,后者点头示下,其人拜请而去。待三人走后,黄麟叹道:“贤弟艳福不浅。”与诸人相视而笑,又回帐议事。

却说三人来至一处所在,四下无人,然见公主羞人答答俏立在旁,也不说话,灵儿遂将范修拉到一旁,嫣然一笑,便道:“我今前来有一事,欲同范郎商议。”范修茫然问为何事,灵儿便就备言前事,将公主与她园中相见,二人一见如故,欲共侍一夫之事如实相告。范修听罢,不由大惊失色道:“你我已有婚约,娘子何出此言,再者,今国事未定,天下不安,岂能儿女私情,此事万万不可。”灵儿听了,登时蛾眉倒蹙,凤目圆睁,当即娇呼:“我之言你听是不听?”范修忙道:“娘子这是何说?”灵儿又道:“实与你说了,此事你允了便罢,倘不依时,你我情断义绝,有此而已,何足道哉。”范修何尝知她性情,两下里,也不知怎生是好,真若热锅蚂蚁,如坐针毡。此时望与公主,只见她明眸顾盼间含无限风情,朱唇轻启处有动人颜色,心田益发小鹿乱撞,羞人答答,恨不能投怀送抱,问世间如此尤物谁人不喜。灵儿见他不从,老大不乐,几番逼迫,始让范修松动。范修没柰何,只道:“娘子不消这般,我依了就是。”听闻此言,灵儿欢喜,公主也悦,少刻二人双双投怀送抱,此后成一佳话,暂且不提。

且说左阳道人实非中土之人,乃是扶桑神道宗宗主,七岁能文八岁能武,自幼入中土访仙求道,拜师学艺,艺成弑师,以练就邪法,害人无数。他那五鬼幡中五个道者,便是其昔日的五个师父,可见此人心肠之歹毒,犹如蛇蝎。入中土多载,几经熏陶,与汉人虽无二致,然其心也异。可谓身在曹营心在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终是养虎为患,莫此为甚。宗主既来,众皆跪拜,拜罢都起,而入营中,以商对策。三大明王于宗主面前,尤为服从,不敢稍有逾越。便各抒己见,但听大隐明王道:“此人道法通玄,修为不在我等之下,若是不除必为大患。”他口中之人,所指范修。那宗主道:“此子饮我扶桑魔水,非但不为魔所困,反降魔为其所用,足见非寻之人,本座虽能破其道术,却不免终成大患。”旋即又道:“中土之士,仁义自居,皆重情重义,如要降服此人,当夺其所爱,迫使就范。”隐王听罢,而道:“属下愿往,擒拿此女。”宗主问曰:“汝可知此女现在何处?”隐王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刻便在城中。”宗主哈哈笑道:“大隐明王,果然名不虚传。”隐王道:“宗主见笑,卑职入夜便去。”宗主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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