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淮胜住在京城的靖安坊。

靖安坊地处京城的西南,很偏,里面住的人不算穷,普通百姓而已。

柳穆清带着一堆礼物过来时,耿淮胜正在院子里编竹筐。

“二娘?您怎么来了?”耿淮胜看见柳穆清又惊又喜,赶忙去给她搬凳子。

“我自己来吧。”柳穆清知他腿脚不好,并不让他多动,自己进屋拿了两张小凳子。

自己一个,另一个递给慕容翧。

很显然,大皇子并没有坐的想法,柳穆清便不管他,只和耿淮胜说话。

“二娘,这位是……”耿淮胜指着慕容翧问。

“哦,这是我朋友,顺路而已,不用管他。”柳穆清虽然这样解释,但耿淮胜并没有忽视慕容翧的存在。

端茶倒水,总是先敬着慕容翧来,很客气,态度也很恭敬。

“您和我父亲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也喊您一句耿叔叔,不必这么客气的。”柳穆清招呼耿淮胜坐下。

“得柳将军高看,当不得!”耿淮胜给柳穆清添茶,恭敬地道。

“耿叔叔当年也在白家军吗?”柳穆清突然开口。

耿淮胜添茶的手一顿,眼神不由自主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看风景的慕容翧:

“不是,我和柳将军是在南边认识的,我一直在南方的军队中,并没有去过西北军。”

“哦,我还以为您是我父亲的战友呢!”柳穆清笑笑,“耿叔叔是个勤快人,这小院儿让您收拾得真干净!”

这一点,柳穆清没有乱说,小院确实收拾得很好,很干净,东西归置得也很整齐。

“唉,就我一人住,用过的东西记得放回原位,就不用怎么收拾。”耿淮胜笑着附和,

“我每次来都是您一个人,就没想过成家吗?”柳穆清问道,“自己多冷清啊。”

“习惯就好,现在要是多一个人出来,我倒觉得不自在。”耿淮胜陪聊很标准,有问必答。

两人又说了会儿,柳穆清起身告辞,“您照顾好自己,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您!”

“不敢不敢,本该我去府上拜访的,只是前些日子病了,怕过了病气给二娘,便一直没动。

倒是劳烦二娘来看我这个不中用的!”耿淮胜感叹,眼里尽是落寞。

柳穆清于心不忍,不让他说不好的话,又劝了劝才离开。

……

从耿淮胜的小院出来,上了马车,柳穆清迫不及待地问慕容翧对耿淮胜的评价。

“表里不一!”慕容翧很不客气地道。

看着老实巴交,嘴里没一句实话。

柳穆清也有种感觉,但不像慕容翧这么强烈。她只是觉得耿淮胜对自己有所隐瞒,至于满嘴谎话,她目前还不太确定。

“他认得我!”慕容翧进一步解释。

“而且,他之前不是生病才没有去你府上拜访,如果我没猜错,他是因伤不能成行。”慕容翧再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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