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如找东西不成,反被秦大海一通收拾。
自个儿狼狈从泥里爬起,顶着府里上下或嘲讽或戏谑的目光,铁青着脸回院子换了衣裳,直奔永春观。
永春观内,怡王正临窗赏梅。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怡王背手站在窗边,窗外几株梅花开得正旺。
顿一顿,颇为可惜道:“林二爷,可真会扫兴。”
林安如弓腰低头,又气又愧回道:“小的无能,着实未找到王爷所说的信物。”
怡王手指轻敲窗沿,沉思片刻问道:“那人怎么说?”
林安如腰弯得更低:“那人说,他只是一传话人,若想见藏剑阁阁主,或是黄金万两,或是与藏剑阁有旧。”
“若是什么都无,想见人绝无可能。”
“黄金万两?”怡王微怒道:“他们倒是敢开口!我若有万两黄金,还找信物作甚!”
“王爷说的是。”林安如出言慰道:“藏剑阁区区一江湖门派,且十八年未现迹江湖。”
“传说中的十里杀人,不留痕迹,谁知真假?”
怡王轻轻关上窗,转身坐下,轻斥道:“你懂什么?”
“二十年前,本王亲眼见过藏剑阁杀人,重兵把手下,几人长剑轻装,杀死宁王,伤了小世子后,全身而退。”
“先皇震怒,两年后才摸清藏剑阁总坛,派数千官兵,杀入其中,重创藏剑阁,从此藏剑阁消声于江湖。”
“这些皆本王亲眼目睹,藏剑阁卧虎藏龙。”
林安如奇道:“照王爷所说,秦银筝手无缚鸡之力,不懂武功,怎会是藏剑阁的人?”
怡王手指轻点桌子,思索片刻道:“林二夫人来历不明,万事可说不准。”
“当年,林二夫人婚后,我曾于游湖上匆匆见过,腰间的确佩有一红色圆牌,极像朝廷于藏剑阁总坛搜出的半块残牌。”
林安如面露难色:“可小人确实将贱内嫁妆翻了数遍,的确未见王爷所说之物。”
怡王横他一眼,沉声道:“那便看林二爷本事如何。”
林安如只能点头道:“是是,小人必尽力而为。”
怡王瞧他颇是为难,拍拍衣袖道:“罢了,此事不急。”
“可银钱一事,林二爷可要上心才是。此事,二爷可别让我失望!”
林安如一头虚汗,嘴里应着,心里作难,找藏剑阁难,挣钱亦难!
“这么多钱?!这钱挣得也太容易吧!”林嫣瞪着眼,望着桌前一叠银票,震惊万分。
这是芙蓉养颜丸近几个月的收益,足足比上次多了一倍!
陈昀坐在对面,一手执笔,在一只红灯笼上作画。聊聊几笔,一副牧童垂钓小景跃然纸上。
闻言,轻声道:“芙蓉养颜丸的收益,日后尽数归你。”
林嫣一愣,问道:“这是为何?”
陈昀轻轻吹干墨迹,将灯笼放至林嫣面前,眉尖微皱说:“我又不缺钱。”
林嫣诧异问:“那当时齐郡王还如此计较?”
“此时非彼时,此人非彼人。”陈昀声音极轻。
林嫣心猛得一跳,故作随意问:“齐郡王这是何意?”
陈昀不答,转头看向闭着的雕花窗,轻声说:“下雪了。”
“啊?”林嫣疑惑望向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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