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一夜没睡,第二天上午就带着礼物到了薄家老宅。
“薄氏集团最有可能竞争未来总裁职位的薄嘉木,和有误点且有一定暴力倾向并且视法律与无物的女人结婚,你说会是什么效果?”
景苒坐在老宅的花房里,看着正在修剪一株兰花的薄老爷子,笑得人畜无害。
“薄爷爷,以你对薄展琛的了解,他真的就有薄嘉木母子两个说的那么不堪吗?”景苒的声音循循善诱。
她歪着头,逗弄着一旁笼子里的鸟,“能做的我都做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还是薄爷爷你的一句话。而且你放心,沈知薇后面的一切开销,我和薄展琛都会负责到底的,起码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景小姐,你一大早上过来就是为了威胁老爷子的吗?”陈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他疾言厉色道:“老爷子这些年……”
“陈叔,你就别在这跟我画大饼了,知恩图报的事,我懂。只是给了薄爷爷一个更好的选择而已,这可是为了他好。”
景苒直接打断了陈叔的话。
“当然,薄爷爷如果非要认为薄嘉木有足够的能力扭转当前的困局,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有人想惹乱子,有人想看笑话,那就把这事捅得再大一点!
大到一切的事情都只能往后靠!
她非要让那些想看着他们两家明争暗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杂碎鸡飞蛋打不可!
景苒将手边的礼盒放在了桌上,“这是我为薄爷爷痊愈特地准备的礼物,我爸本来打算亲自登门的,但你也知道我在现在这个情况,他实在是抽不开身。”
景苒将礼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尊由和田玉精心雕刻而成的观音像。
“这玉石当初是我爸挑的,请的也是圈子里知名的雕刻家,薄爷爷眼光好,看看这东西到底值不值这个价?”
一直没有转身的薄老爷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剪子。
他单手拿过一旁的拐杖,面色复杂地盯着景苒。
“小苒,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你爸妈的情况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到点惊吓而已,他们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景苒语气轻松,就像是昨天晚上的那场大火,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之前就说那地方坐的太久了,本来就在劝他们换个房子的,可他们念旧就是不舍得,这回正好搬家。”
景苒面容恬静,和方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小心地将观音像往前推了推,“薄爷爷,您掌眼?”
观音像入手温润,面部雕刻栩栩如生,要连细枝末节都处理的极为恰当。
薄老爷子上了年纪,就喜欢摆弄这些玉石摆件。
有不少人为了投其所好,送来了各种各样的雕刻品,其中不乏价值连城的物件。
可这和田玉雕刻的观音像只有巴掌大,上面的雕工和底部的刻印让薄老爷子沉默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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