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苒从车上下来之后,薄展琛的眼神就可以粘在他身上了,一秒钟都没有移开过。

旁边的景父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展琛啊,这修理花树枝子的活,我自己干就行,你们俩一天没见了,应该有话想说吧?快把这剪子放下。”

景苒远远地就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自从她和景珩相继接手了景氏集团之后,景父就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的公司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除了必要的场合以外,甚至连面都不露,整天跟在景母身后,在家里修剪这些花花草草,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尤其是在前不久的那场大火,把景家原本的别墅一把火烧干净之后,景父就好像看开了一样,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不管什么事都没家人和自己的这条命重要。

他居然真的开始享受生活了。

因为景母身体的关系,隔三岔五还要回医院复查,两人也不能远走,不干脆找个人烟稀少的山沟沟钓钓鱼,溜溜鸟。

这样的生活就连景苒都觉得羡慕。

无语的是,景苒把那个小豆丁领养回来的前两天,她驱车几百公里去山沟沟里把景父和景母接了回来。

更要命的是,他们在山里包下的度假山庄,她居然进不去!

她甚至连门口的密码都不知道!

这两个人一大清早就去山里遛弯了,要不是家里一直用的保姆阿姨跟他们一起进山,景苒得在门口等到天荒地老。

结果在返程的路上,景苒一问,这俩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开口道:“你们两个孩子也大了,总得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些个人空间吧,再说了,我和你妈过二人世界,还得把你和你哥带着吗?”

这些天,景苒被塞了不少狗粮,就连景珩也没落得什么好处。

景苒至少还有薄展琛陪着,可景珩身为一个响当当的钻石王老五,身边别说女人了,就连异性都少得可怜。

最后,景珩干脆搬到了和景苒的同一小区,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现在两人一起看着景父和薄展琛之间,这股熟稔的劲头,彼此对视了一眼。

“爸,什么时候跟薄展琛这么熟悉了?”

“你问我,我问谁?谁知道这男人整天都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景苒的话音未落,薄展琛就已经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毛巾擦净了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跟着长臂一伸,旁若无人地把人捞进了怀里。

要不是碍于景珩的眼神实在太过刺眼,景苒都怀疑薄展琛会亲上来。

这段时间薄展琛忙了起来。

人也经常天南地北的四处飞,有时候前一天还在国外,在通电话的时候,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就连陈钊也忙得脚不沾地,景苒本来想打探一下有关赵家的具体情况,可连个人影都抓不着。

现在看着突然出现的薄展琛,她捏着男人腰间的软肉,暗戳戳地笑问道:“你这是忙完了?怎么过来也不给我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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