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估计刚睡醒,眼都没睁开,不耐烦地问嫂子什么事儿。”蒋泽涛模仿着那警察的语气,语气懒散。

蒋泽涛模仿的很生动,陆江河仿佛能看到那个画面:一个年轻姑娘,浑身湿透,无助地站在派出所门口,而面对她的,却是如此冷漠的对待。

“嫂子说明来意,那警察打了个哈欠,说这种事情他们管不了,让嫂子回村里自己解决。”蒋泽涛说到这里,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怒气。

“什么叫管不了?这不明摆着推卸责任吗?”陆江河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可不是嘛!嫂子当时就急了,说这事儿要是村里能解决,她还用得着冒雨跑到镇上来吗?”蒋泽涛用力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仿佛那是淮安乡派出所的那些警察。

“然后呢?那警察怎么说?”陆江河焦急地问道。

“那警察不耐烦了,说嫂子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他睡觉。”蒋泽涛说到这里,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嫂子没办法,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还说吴忠贵是市里来的干部,现在生死未卜,希望他们能重视。”蒋泽涛顿了顿。

“那警察听说是市里来的干部,态度才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推三阻四,说这种事情他们要向上级汇报,让嫂子先回去等消息。”蒋泽涛说到这里,冷笑一声。

“这不明摆着敷衍人吗?”陆江河气愤地说道。

“可不是嘛!嫂子当时也看出来了,但也没办法,只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失望地离开了派出所。”蒋泽涛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其实后来我问过嫂子,当时的情况应该比我说的还要糟糕。”蒋泽涛微微低头。

“但是嫂子不愿意多说,我也不愿意多问,也就只能这样。”他无奈地摇摇头。

“就那淮安乡的派出所,就是一堆和稀泥的酒囊饭袋。”蒋泽涛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眉头紧锁,仿佛对那些警察的无能感到深深的失望。

陆江河沉默了片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蒋泽涛的描述,沈文静无助的身影和警察冷漠的态度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那吴忠贵在什么地方?”陆江河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蒋泽涛,语气急促地问道。

蒋泽涛摇了摇头,重新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失踪了,我猜多半是没了。”蒋泽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本来头上就被人来了那么一下,在这么大的雨里,他那么大岁数,又能跑多久。”

蒋泽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那场大雨太大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蒋泽涛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这件事乡派出所那边没法解决,所以我去了之后,就和嫂子一起去了市里的公安局。”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市里听说嫂子的身份,倒也没含糊,直接抓了雄安春和刘大娘李国庆一家。”蒋泽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快意,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但是那场大雨毁掉了所有证据,那边也没办法,所以我只能先给嫂子带回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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