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心中记挂着陆江河,她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被陆江河一提醒,这让她的心情瞬间陷入了极度的不适与慌乱之中。

“啊!”刘爱璐惊呼一声,猛地捂住自己的脸,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

“我……我去洗洗。”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陆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

过了好一会儿,刘爱璐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脸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到陆江河身边坐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陆江河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没……没什么。”刘爱璐连忙摇头,不敢看他。

刘爱璐方才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脸有没有被四溅的玻璃碎片误伤。

可转念一想,就算真的破了点皮,跟陆江河那条胳膊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小题大做了。

“对了,陆县长,我有几件事还是想不明白,罗县长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帮你?”她转移话题道。

陆江河笑了笑,说:“无论在什么地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能带给罗晓明的价值,要远比一片林区多得多,你想想谁能拒绝一个县委书记的准女婿呢?”

刘爱璐感慨着摇摇头,有些事对于她这个官场小白来说,确实无法可想。

“确实如此,我还有个地方不太明白,这个申安为什么胆子这么大?”

陆江河冷哼一声,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右手,说道:“这个申安我了解过,和组织部的副部长鲁南达有点亲戚关系。”

“这个鲁南达虽说不是组织部的一把手,但说话还是好用的,当初申安当上安西镇的副镇长,鲁南达没少帮忙周旋。”

“而且这个鲁南达又是为数不多的被高厚德提拔起来的干部。”

刘爱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决定的考公的时候,就有家里退下来的干部长辈和自己说过官场里面的弯弯绕。

当时听起来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只是当自己亲身经历到之后,便总觉得胸前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头顶忽然之间笼上了一层阴霾,挪不到,冲不散,总觉得有些压抑。

刘爱璐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回想起决定踏上公务员之路时,那些已退休在家的长辈官员们,曾对自己耳提面命,讲述官场中的曲折与复杂。

当初听在耳里,不过是些模糊的概念,未曾激起太多波澜。

然而,当自己一脚踏入这个圈子,亲身经历了那些明争暗斗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悄然降临。

就像胸口被无形的石块压着,让人呼吸不畅;而头顶,似乎总有一片阴云笼罩,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无时无刻不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萦绕心头,让人不得解脱。

沉默了半晌之后,陆江河又活动了一下包扎的手指,说道:“好啦,我们走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爱璐点点头,说道:“我送你回去。”

陆江河犹豫了半晌,知道拒绝也没用,点点头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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