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静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大娘刚想开口,却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只见雄安春手里端着一个盛满水的木盆放在一边,从屋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这件事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来说吧。”雄安春将木盆放在地上,一边挽起袖子,一边说道。

沈文静和吴忠贵都将目光转向雄安春,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雄安春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说道:“大壮这孩子聪明,前些日子被迫休学,我觉得很可惜。”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正好我有个亲戚,在外地一个技校当老师,我觉得大壮这么聪明的孩子实在可惜,不如去外地念个技校学个技能,之后,我就搭线给联系上了。”

雄安春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灶台前,将木盆里的水倒进锅里。

随后将一捆洗好的菠菜下锅焯水,动作一气呵成,显然平日里做这些事情做惯了,显得很是接地气。

雄安春随后继续说道:“只可惜最后没谈拢。”

沈文静秀眉微蹙,追问道:“为什么?”

雄安春看了一眼坐在炕上的刘大娘,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学费太贵,我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只能从长计议,当时是这样的吧,刘大娘,别光我一人说啊,你也在的。”

刘大娘眼眶泛红,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雄安春所言非虚。

沈文静目光如炬,继续问道:“那后来呢?这人没有再上门吗?”

刘大娘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没有,再也没来过。”

雄安春将焯好的菠菜捞出,放进一旁的冷水盆里,头也不抬地说道:“在我的要求下,又待了几天,看了几家刚刚休学的孩子,之后才走。”

他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沈文静,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怎么,沈记者,你觉得这件事和大壮失踪有关?”

沈文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雄乡长,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雄安春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他放下手中的厨具,用挂在洗漱架上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手,笑着说道:“沈记者说笑了,我就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随口一问,哈哈,随口一问。”

随后他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熟练地用火柴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试图掩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那亲戚我还能不了解,老实巴交的教书匠一个,也就是希望两位记者同志别搞错了方向,这大壮的事儿,还得上点心,这孩子我也喜欢的紧。”

一直沉默不语的吴忠贵突然开口了,他放下手中正在择洗的香菜,直视着雄安春的眼睛,沉声说道:“雄乡长,您这话说的巧了,我家一个亲戚的孩子,学习不太好,正发愁接下来怎么办呢。”

雄安春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吴忠贵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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