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闻着很香。”
“舅舅,你也有。”
阮林英看眼跟在程大力后面的舅舅,转身端了一碗塞在了程久生手里。
程久生机械的端着碗,恍恍惚惚的就往嘴里灌去,冲的鸡蛋是什么味他都没尝出来,哐当哐当就喝完了。
他脑子里想的全是什么时间去,怎么操作才能把老鳏夫和宋凤云神不知鬼不觉的烧死。
送走程大力后,程久生立刻就去供销社买了两瓶酒和一斤花生。
当晚,阮林英和阮林木睡着后,程久生提着两瓶酒还有一斤花生去了老鳏夫家里。
“啊~~~你谁啊?”
老鳏夫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看着门口的程久生。
有完没完了,大半夜的也有人来慰问那个死女人嘛。
他睡得正香呢,要不是这人一直敲门,他压根就不想起来。
“呵~~~我这半夜突然想喝酒,寻思着找你喝喝酒,你不欢迎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程久生晃了晃手里的两瓶酒,转身就要走。
两瓶酒碰撞到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老鳏夫瞬间清醒了。
“哎哎~~~别走啊,喝一杯。”
老鳏夫才不管这人是谁,有酒喝就行,他急的连忙拉住了程久生。
“大兄弟,讲究人,还带了花生呢。”
老鳏夫去抓酒的时候,摸到了程久生手里拿的那包花生,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进去吧,外面怪冷的。”
程久生瞥了老鳏夫一眼,抬脚往里走去。
“哎~~走走走,进去喝。”
老鳏夫随手把院门一关,屁颠屁颠的往屋里走去。
程久生一踏进老鳏夫的屋里,差点没顶住。
这味道,比茅坑还难闻,尿骚味夹杂着霉臭味还带着脚臭味和屎臭味。
“大兄弟,来,坐。”
老鳏夫拿出一张包了浆的炕桌放到炕上,把酒和花生放上去,拍了拍油腻腻的炕。
程久生瞥了炕上角落里呼呼大睡的宋凤云,扯了扯嘴角,坐到了炕边。
昏暗的房间里点了一盏煤油灯,压根就看不清楚人的长相,老鳏夫也不在乎的来人是谁,他家里穷的要死的,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
老鳏夫馋酒馋的要死的,一双眼盯着酒,吸溜了一下口水,讨好的看了程久生一眼,
“大兄弟,一人一瓶对瓶吹吧,省的拿碗了。”
程久生笑了笑,“好。”
老鳏夫迫不及待的拿过一瓶酒,咬开了酒瓶盖子。
“来,碰一个。”
老鳏夫拿着酒瓶,也不管程久生打没打开瓶盖子,怼着瓶子就撞了上去。
“哐当~~~~”
“咕噜咕噜~~~~”
老鳏夫仰头灌了两口酒下去,“嘶~~~哈~~~~”
老鳏夫满足的龇着牙,抬起右手抹了一下嘴巴,抓起桌上的花生,扒开一颗塞进了嘴里,
“过瘾~~~~”
程久生慢悠悠的打开瓶盖子,对着酒瓶子沾了沾嘴唇,嘴里是一点没喝进去。
老鳏夫喝酒压根就不用人劝说,那是生怕喝慢了,占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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