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鞑子果然又发起一波猛烈的攻击,这次竟然用了沾了油的火箭,箭矢前面绑了火药桶,嗖嗖的大石头也被投石车抛砸上了城墙。
一时间城墙上兵士损伤惨重。
到了天亮时,程将军巡查,城墙多处破损,昨夜又有两千多兵士伤亡。
守城的兵士,能动的伤兵都算在内,已经不足五千了,援军却是迟迟没到。
杨县令带着杨大和严至找到了程将军。
“程将军,华县县衙衙役,加上白役,共有八百人,听从将军调派。” 华县是肃宁城的郭县,白役就是官署编外差役,衙门给薪俸,却不是衙门的人。
程将军点点头,“好。还请杨县令,带人将这几处城墙填补上。”
“再有,运些石头,木头到城下。还有,烫油!滚水!”
杨县令躬身应下,“程七叔,多保重。”
程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伯琰,也多保重。”
两人说话间,城外砰砰砰的鼓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冲杀声又从传了过来。
守城的兵士还没来得及休整喘口气,鞑子又发起了一波猛烈的攻击。
这次,城墙上坍塌的缺口处,却是有几十个鞑子兵,攀爬了上来。
鞑子兵本就比朝廷的兵士强壮,凶残。城墙破损处,没有屏障,兵士被几个冲杀就死伤过半。
杨县令带着人要堵上这处缺口,正正的撞上。
一场拼杀,就在眼前。
杨县令抽出腰间佩剑,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瞬间就爆发出杀伐之气。
他大喝一声,“杀”,就与鞑子兵站在一处!
严至、杨大,和运石头石灰和黄黏土的衙役们,也纷纷拔出挎刀,陷入混战。
城墙破损多处,衙役们二十多人一对修补。杨县令一行,人数远比爬上来的敌兵少,敌众我寡。
片刻,就有七八个衙役被砍倒在地。
杨县令气势十足,那剑法却是纸上谈兵的花架子,与一两个敌兵相对,他还能应付,现在被围攻,却是相形见绌。眼见着不敌,他灵机一动,大喊一声,“杨大,石灰。”
主仆二人心灵相通,默契十足。
杨大架开搂过来的弯刀,冲到补城墙的材料面前,提起装石灰的木桶,就冲着鞑子兵泼洒了过去。
那些鞑子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就被什么迷住了,接着就是一股灼烧感,眼泪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严至和其他衙役见了,也纷纷提起石灰桶,泼了过去。
一时间激的鞑子兵哇哇大叫,毫无目的的挥起了弯刀,却被衙役们从旁侧,后方,砍杀过来。
县衙里的衙役,打斗不在话下,却是很少伤过人性命的,出手就有几分迟疑。
只是,被鞑子兵胡乱挥着,一刀砍在胳膊上时,也激起了血性,嗷嗷大叫着,就砍下了鞑子兵的脑袋。
这种血性,像是能传染般,衙门们也越发的勇猛起来,几十个鞑子兵被杀了个干净。
下一波又有鞑子兵从坍塌的城墙处要爬上来,杨县令领着衙役们,抱起石头,就往悬在下城墙下面的鞑子兵头上砸去,一阵哀嚎声后,终于是守住了这处缺口。
这一仗从巳时初打到了午时末,城墙下,尸体遍野,城墙内,也横七竖八,摞了好几层的死伤兵士。
高大力咧着嘴,拿着长枪的手还在哆嗦着,“老子命大,又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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