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见她说的斩钉截铁,真情流露,一点也不做作,心下颇为感动,“也是,我的这些夫人当中,小玉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女人,可能会对她多宠爱一点,然后就是你与公主,有时候我的心很难一分为二,不可能个个面面俱到,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得罪了其他的女人,至少宝珠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但我爱你们的每一个人,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小玉宝珠活着,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中的一个,可是你们却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我,让我痛苦不堪。”
“郎君,正如你诗中所说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这句话放在你此刻的身上,最能诠释了,我也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想开一点,人生无常,有悲欢离合,这才是完美的人生。老天爷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风风光光,无病无痛,顺风顺水的走完,悲苦就好像那一道菜里面放的盐与调料,缺一不可,所以我们要勇敢的面对,不要做一个懦夫。”
安羽汐心里思考了一会,“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可是真的能完全放下吗,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我们拭目以待。”
沈凌薇抱着安羽汐的腰,亲着他的脸,“郎君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讲吧。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
“前几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一个长得非常英俊,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来到你的面前说他非常爱你,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当时你哭的双眼红肿,似乎你跟他说了好多,可我一句都没听到,后来就你一个人跑了出来,然后你就不见了,我追出来却看不到你,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心中无比的失落与恐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醒了,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再睡着。”
沈凌薇听到此话,脸刷的一下子变得惨白,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抽泣道,“郎君你都知道了,我也无需再隐瞒了,前几日的确有人来看过我,这不是你的梦,但是你不用猜疑,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什么情人,爱人,我心中有了你,是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安羽汐转忧为喜,“真的吗?这下我可放心了,这几日我一直担心,有人从我身边把你夺走,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茶不思饭不想,你看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沈凌薇抬头看了看他,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只是那眼中还挂着泪水,笑中含着泪,让人见了我自犹怜的模样,安羽汐见了也心痛,为她舔去脸上的泪水,紧紧的抱住她笑道,“这几日我真是妒火中烧,居然有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真的不想活了,快快从实招来!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男人是谁?,你把他叫来与你夫君比一比,谁是真英雄?真好汉。”
沈凌薇满眼都是情意“是你,当然是你,在我心中,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能与你相比,你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了,你说妒忌吃醋是真的吗?你真的为我这几天茶饭不思吗?”
“这个当然,自然是为了你,我害怕失去你,才会茶饭不思。”
“太好了,郎君,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了,郎君,其实那个男人是我哥哥,你知道我的父亲是辽东人,是在朝庭做官,后来犯了事,父亲被发配至岭南,我们全家老小都被充了官,男的发配的发配女的为奴,一个好好的家就被搞得妻离子散,而我因为机缘巧合当时去了远方,才能得以成为漏网之鱼,为了凑足父亲与哥哥们的路费,一咬牙把自己卖给了丽春院,过着那非人般的没有尊严的生活,这几年有了一点积蓄,我便到处托人找关系,去赎父母兄长,总算皇天不负痴心人,父母都还健在,哥哥也一并救了出来,前几日哥哥特从辽东赶到长安,来告诉我一个哀号,原来父亲回到了辽东不久,又把母亲找到赎了回家,可是不到几个月便身患重病,不几日便已垂危,临死前让哥哥赶来报丧,并带话让我不必挂念家人,很感谢我为家里人这么多年的付出与奉献,让哥哥打听我过得如何?”说完伏在安羽汐怀里大恸而嚎啕大哭。
安羽汐未料到她身世这等凄惨,命运如此多舛。心中不由得动容,拍着她的肩膀,“别哭,宝贝,有我呢,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可以一起帮助你,你的父母那也是我的父母,不是吗?你怎么如此把我当外人呢?哥哥走了没?没有的话让他来我们家多住几天,我也可以给他几万两银子带回去孝敬孝敬咱父母。”
沈凌薇听他说咱父母,心下一阵甜蜜,渐渐的止住泪水,“已经回去了,银两我也给过了,给了一万两,郎君,你给我的银子这辈子也使不完,衣服首饰一百年也够了。”
安羽汐道,“怎么才给这一点?你要知道哥哥家里百废待兴,好多地方得用上银子,你们一大家族,现在这么败落了,你可知道要用多少钱,用钱的地方可多着了,我刚来长安的时候,身无分文,可把我给愁死了,一文钱能难倒英雄汉。你自己想办法吧,给我老丈人送二十万两银子去。”
沈凌薇惊呼道,“这么多?”
“怎么会多呢?我岳父岳母给我生了一个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婆,怎么也值一千万以上,不,你是无价之宝,形容错了,给多少我都不卖,你才给了这么一点,这不是说我这个姑爷太吝啬了吗?你呀真不会给你的父亲争面子呢。”
“我们是犯官之后,把父母赎出来也是私底下进行的,万一被人发现,可是大大的不好,所以我哥哥来见我,也不敢让人发现,只能偷偷的来见我,更不敢让他进安府,以免连累你们。”
安羽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我说呢?哥哥怎么会来去匆匆的?又不肯来见上一面,他也忒小心了一点,等过些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望我的岳父岳母大人。”
沈凌薇轻轻说,“你的岳父岳母是公主的父母,是皇上与嫔妃,可惜他们两位老人家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们几个人的父母都不能算。”
安羽汐又叹气,“你们的父母也是一样,每一个人生来都是应该平等,为什么要分彼此高低贵贱呢?”
沈凌薇特别感动,“你说的是,可是在这里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人人平等?有的人生来命比草贱,有的人生来就命比天高,你呀你这种性格,太随和,太随便,别人都不会怕你,而且你没有心机,人家把你一眼就看穿了,就像一个透明人,你要学会冷酷无情,要多几个心眼,以后才能跟那些人斗。”
“哎,没办法,我这个人生性洒脱,不喜欢被人束缚,也不喜欢当官。虽然我现在的官位爵位远在他人之上,我可以伪装成一副高高在上对事情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与群众脱轨,不与百姓接触,但这个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不想带着面具示人,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沈凌薇仔细重复的读着这几句诗,脸上一脸崇拜的看着安羽汐,“郎君,你出口成章,而且都是千古绝句,奴家好生崇拜,您说的对,潇潇洒洒过一生才是人生巅峰。我太爱你了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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