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来岁岁同,花开花落任东风。
年三十晚上家里开始贴春联,老旧木门上的门联总算换回了红色,看上去尤为喜庆。
贴春联用的依旧是面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用胶带粘上去的对联可能正月十五都扛不到便脱落了,木门上灰尘多且巷道里风还很大,用胶带粘真不如用面糊来的好。
春风在白毅家乡要比东方大得多,夜晚安安静静时便能听到风从巷道中呼啸而过。
这两天白毅都没再上楼顶,属实是风太大有点顶不住,倒不如舒舒服服在家里窝着。
父母将春联贴好又将巷道打扫干净,家中早在年三十这天便已经打扫干净。
大门口左右两边各插有一柱大香,这香要点到初五,正月十五又在插两柱这是当地习俗。
本来在白毅记忆里都是年三十晚上才贴春联,但这一次父母一大早就起来打扫巷道给大门贴上春联,或许是早就看不惯那绿色的对联。
早上吃过饭,父母便抓了鸡去村中祠堂。
大年初一是不能杀生的,所以鸡鸭鱼这些都是在年三十这天宰杀制作。
村中又有年三十拜祠堂的习俗,鸡也是带到祠堂放了血才又带回家,待煮熟后又带着食物去祠堂祭拜才能回家开饭。
饭后路上便热闹了起来,一家家人成群结队朝着村中祠堂而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为节日也为难得的团圆。
“白毅,他们这是干什么?”
知馨并不明白为什么路上的人都带着鸡朝同一个方向走去,这是它没见过的场景。
“今天是年三十,农历中一年里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节日人们得吃点好的,习俗如此要去祠堂祭拜。”
白毅带着知馨趴在老屋靠路边的矮墙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上解释。
路上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当然也有一些陌生的。白毅看着他们手里的鸡与腊肉有点馋了,就因为之前姐姐说他胖,这么久以来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不过在白毅的坚持与努力下,体重什么的确实下降了些许,至少比前段时间更灵活了不少。
“那就是今天有好吃的?”
知馨不懂什么农历什么习俗,它只知道今天有好吃的。
“嗯,有鸡有鱼还有火腿,撑不死你。”
白毅没好气道,猫和猫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嘿嘿嘿,又有好吃的咯。”
知馨听到有这些东西可以吃顿时开心起来,只是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怎么的与自己的尾巴闹了起来。
猫尾巴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抱着就要咬,可尾巴又一躲,它只能翻身追。可这里是墙头,它显然忘记了,只见它一个翻身就从墙头消失了。
“哦豁。”
白毅看着翻下去屁事没有却装作一本正经东张西望的知馨,看来它还是会尴尬的。
“诶,白毅你也在啊,这么巧。”
知馨毫不尴尬甚至开始装作刚看见白毅一般打招呼,白毅都替它感到尴尬,扣个三室一厅不成问题。
“巧喃样,快上来。”
一米多高的猪圈围墙可难不倒猫,甚至都不用助跑两下便爬了上来。
“走了,回去。”
白毅看见自己父母拎着抹了脖子的鸡与同村几人有说有笑回来了。
“走喽。”
知馨快速从屋顶消失,脚步根本不似猫倒像一条撒欢的狗,一丝猫的优雅都没有。
在父母进门前,白毅到了院子里。
灶台上的水早已沸腾,水沸腾顶开壶盖水蒸气飘起,不少水从壶中涌出顺着壶身滑下与灶里的柴火发出嗤嗤声。
母亲拿了铁盆上鸡,父亲则提起灶台上的水壶将沸水倒入盆里。
整只鸡被热水浸泡后父母开始趁热拔毛,知馨闻见热水烫鸡的味道顿时大叫着过去。
没脸看啊,白毅是真的没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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