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他不仅当街调戏你,还口出污言秽语。”

“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住!”

说着,他手中拳头,一下比一下更厉害。

杨昂此刻酒已经醒了。

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打他的人,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看样子定是这妇人子侄。

这下挨打,也是活该。

杨昂自知理亏,心虚不已。

吃瓜群众也纷纷围了过来。

一打听原来是杨昂想要调戏人家婶娘,便纷纷叫好:

“我们长安民风朴实,从来没有如此登徒子,他居然敢做出如此行为,打他!”

“看他长得倒是有模有样,没想到却是这般卑劣,狠狠给他教训。”

“打得好,一看他就不是我们长安人!”

一时间千夫所指,有人将鸡蛋和白菜叶子也丢了过来。

杨昂见到这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想要将他往死里打啊。

当即抱着头,拼命嚷嚷道:“我是汉中太...我呸...”

“原来是汉中的贼子,居然跑到长安来使坏!”

杨昂话没说完,就被一个鸡蛋砸到他嘴上,接着就是一人大骂起来。

看得出来,他对汉中很是恶感。

“汉中的?兄弟,你歇歇让我来踢两脚。”

有一个围观群众听到杨昂是汉中的,就撸起袖子也跟着上手。

随即又涌上几个汉子来围攻。

见如此群情激奋,那个叫绣儿的男子反而被挤到一旁。

“绣儿,快让大家住手,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妇人急了,“这可是要给将军添乱啊!”

她自然想到那位拿下了关中,两人缠绵之后,还说着要依法治理关中。

凡是皆依法度,而不能草菅人命。

虽然眼前这个人言语不敬,但要是当街打死人,岂不是给那位添麻烦。

而且那位近期准备大婚,迎娶陇西豪族的清白之女。

她也自知自己的情况,将来能被那位惦记,偶尔来温存一下,已经是荣幸之至。

如果现在因为她而打死了人,岂不是让那位对她有异意。

这个时候,得低调才是。

一听到妇人提起将军,绣儿也就当即大喊:

“好了好了,在下去要出人命了。”

“他口不择言,大家已经狠揍了一顿,给他了一个教训,大家散了吧!”

那些上手的围观群众这才恋恋不舍散去。

只见杨昂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眯成一条线,躺在地上不断抽搐。

绣儿上前,丢了一锭银子到他身上:“拿去找跌打郎中看病去,下次长点记性!”

哪知杨昂还是在不停抽搐,脸色惨白,嘴里喃喃着说不出话来了。

妇人一看,慌张起来:“绣儿,他这样,会不会死啊!”

“他要是死了,这可咋办?”

“婶娘,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

绣儿见状,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我们把他送到医馆吧,万一出了人命...”妇人大急。

“三弟,三弟!”

就在这时,一帮人冲了过来。

为首一男子见到杨昂这般模样,急忙将他扶起,焦急大喊起来。

“二...二哥!”

杨昂嘴角吐着血沫,手指艰难指向妇人和那绣儿,“是...是他们...”

“敢打我小弟,你们找死!”

杨柏怒了,“给将这女人抓起来,还有他,给我往死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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