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只以实力论高低,这是董悦等人从小在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里学到的常识,但这不是世俗的常识。
哪怕董悦强到可以和从小就接受专业训练的林斐打个平分秋色,哪怕董悦强到可以徒手拆楼,但在高子铭眼里,她还是那个小时候会追在他身后,甜甜的向他讨要压岁钱和糖果的小表妹。
高子铭觉得自己身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哪怕他弱到无法伤到诡异的一根汗毛。
在高子铭拿着董悦存在夏油杰空间里的一小包粮食去找董悦后,夏油杰才忽然回过了神。
华国整体环境下的男女地位是平等的,以至于他们习以为常的忽略了时代。
三个高大强健的男人站在董悦身后,明显给了董悦底气的同时也让周围的人小心的离远了他们。
“女诡异”眼中的嫉妒变成了忌惮,然后又变成了嘲弄,最后不知为何又变成了惧怕和恐惧。
董悦一脸懵逼和无语,这诡异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快?不过最后“女诡异”还是回答了董悦问题。
“逃到……能活命的地方……”
……
董悦啊了一声,那“女诡异”缩了缩身子又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放缓了声音又说了一遍:“向西……去能活下去的地方……”
董悦呐呐不言,她想起这个时代不是她的时代,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历史的方向,不知道未来能去哪里才能活下去,所以只能随波逐流的选择一条看样子能活下去的路。
“大娘,那你有没有看到像我们一样的人?就是长的不错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的一群人。”
高子铭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十几年来吃出的满身肥肉开始有了信心,连说话也硬气了起来。
“女诡异”不说话了,只是低着个头裹了裹孩子的被袄,而她身后的“男诡异”又开始了靠近,甚至其中一个小的诡异身体已经开始了变化。
那只诡异本就瘦小的干枯如柴的身体似乎长出了刺,穿透了破旧的棉服,那尖刺在阳光下折射出古怪的光影,空气中又弥漫起了一股腐烂和血腥的味道……
夏油杰看向四周再次蠢蠢欲动的诡异皱眉,他想了想,从自己收服的诡异中翻找起来,因为怪谈规则的双向束缚他无法动用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突破人类想象极限的诡异,所以犹豫半天后,他不情不愿叫出了牧妙音“给”他的那只鼠王——吱吱。
这只老鼠型的诡异自被他收复后就一直格外的安静,大多的诡异收复归收复,但其实心里怎么想谁知道?说到底只是碍于束缚无法对他动手,所以夏油杰对他们也升不起多少同情心,死了就死了吧。
但这只被牧妙音培养出来的诡异却一点也不排斥人类,吱吱对夏油杰表现的很亲近,亲近到夏油杰经常忘记他也是一个可以轻易杀死普通人的诡异。
夏油杰也并不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诡异对他来说是消耗品,但是消耗品也要分重要性,而一直听话懂事的吱吱在夏油杰这里明显比他的同类待遇好的多。
随着夏油杰心念一动,那只完全展露出异化的诡异脚下的影子里响起了吱吱嘎嘎的声音——那是无数老鼠狭小的空间里挤压摩擦发出的死亡预告。
夏油杰当然不可能把吱吱的子子孙孙全部变成诡异球吃下去,他只收服了身为首领的吱吱,然后通过吱吱的命令将他的子孙分散各地。
平时里这些弱小的不入流的诡异流窜于江城的下水道以群攻弱小的诡异为食,战斗的时候则由夏油杰收服的另一只诡异的能力转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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