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府,卢鸿听完下人禀报孙梦瑶纠缠沈昭、差点被沈昭送官的事后,脸有点黑。
等下人出去后,卢鸿看一眼卢保宝,嘴里骂道:“这孙六忒不知廉耻,沈将军把她大舅揍成那样,她还眼巴巴贴上去,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盘算似的。”
卢保宝正吧唧吧唧地嚼酸大蒜,边嚼边附和:“爹,我早跟你说了瑶瑶不是好东西,你还说我也不是好东西。哼哼,爹,我可告诉你哦,她早就把身子给我了。”
卢鸿一下瞪眼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卢保宝停了往嘴里夹大蒜的动作,脸上尽显得意,“她早就把身子给我了,还不知廉耻地让我把她落红的帕子好好收着,说是将来一定要娶她。啧,那帕子现在应该在我房里吧?”
说到最后他不大确定,迟疑了一下,旋即不顾卢鸿黢黑的脸色,笑起来:“嘿啧,毕竟是正经小姐,还挺有一番滋味。不过,我现在对她腻了,只想尝尝姜柠是什么滋……”
听他提起姜柠,卢鸿条件反射地呵斥:“你闭嘴。”
他声音太大,还染怒,卢保宝吓一跳,缩起圆滚滚的脖子不敢说话。
“你还敢惦记姜柠?是不知道孙城被打得只能在床上躺着的事吗?”卢鸿吹胡子瞪眼地问。
卢保宝太清楚卢鸿的脾气,听他还能训斥自己,就知道他没有真的动怒,于是不怕了,大声说:“我惦记一下怎么了?爹,你把我禁足在府里这么久,我快闷死了,还不能惦记一下她图个乐呵啊?”
卢鸿被他的死性不改气得指着他指抖手指:“你……你是想挨揍吗?你知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还是能上朝堂的官?他要是揍你,爹的弹劾折子都递不到陛下面……”
卢保宝受够了他的叨叨,不耐烦地打断:“爹,你放心吧,我又不傻,沈昭如今在茶陵威风着呢,我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惦记姜柠。不过说真的,爹,你别禁我足了,让我去书院和沈家人玩一玩。”
他说着又嘿嘿嘿笑起来:“到时候和他们熟络了,我指不定还能看见姜柠呢,她这样的美人,我多看两眼也是赚的,你说是吧?爹。”
卢鸿听完一愣,随后如醍醐灌顶似的,眼中闪过算计,对卢保宝说:“孙六这么不知廉耻,不配入咱们卢家的门。保宝,听说沈昭有个表妹,还被他接去过京都,想来关系不错。你有机会瞧瞧她,若合适,娶来做正妻也好,妾室也好,咱家都是不亏的。”
卢保宝一听,顿时兴奋道:“好的,爹,你放心,我一定把孙灵灵搞到手。”
然而他的信誓旦旦在瞧见孙灵灵比他还粗俗的举止言谈后,变得兴致缺缺。心中再次惦记起姜柠来。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
孙家,白如烟伺候孙城用粥时,神色有些恍惚,几次差点把粥塞到孙城的鼻孔里。
在她的勺子再次歪掉时,孙城忍无可忍了:“白、如、烟……”
沈昭下手太狠,好几拳都砸在他颈侧,伤及了他的嗓子,因此他说话时,声音嘶哑难听,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如烟吓一跳,回神对上孙城阴沉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在孙城枕边待了这么多年的她,每每看见孙城阴冷如毒蛇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害怕。
“对不起城哥,”她忙端出柔柔的笑,边给孙城擦脸,边说,“妾身一时走神了,还请城哥息怒。”
说罢,一心一意地给孙城喂粥。
孙城很享受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白如烟,息了怒,喝粥的空隙,顺势一句:“发生……什么,你走神?”
白如烟脑海里没由来的浮出徐尹之的身影,双目顿时浮出柔媚,不过一瞬又敛起。
虽然孙城如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但大夫说他会好起来,届时孙城还是孙家说一不二的家主,她跟着孙城好日子还是稳的……
脑中思绪只有一霎,她柔柔回道:“妾身在想城哥教妾身打理生意的事,觉得城哥教得好,妾身才一时琢磨出了神。”
“今日……你做得……很好。”孙城嘴上夸一句,心里却发散了思绪。
他一直都知道,孙家如今的几房叔伯对他这个家主又爱又恨,恨也好,爱也好,都是因为他的计谋和手段。
当初孙家做米粮生意陷入困局,险些变卖家产,还是他想出法子救孙家于水火,保住了孙家富贵日子。
所以即便他如今一直打压几房,几房叔伯也忌惮他,不敢跟他闹翻脸。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所有阴损手段其实都出自白如烟。白如烟人聪明,鬼主意多,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身,必定能搅弄出一番天地。
不过正因她是女儿身,他才能一直压着白如烟,将她困在孙家后宅。
可如今他伤重,要想不交出家主玉印,让几房叔伯掺和生意,只能他坐幕后,幕前由白如烟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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