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的事情,江池邑就算讲得很详细,几句也就说完了。
他走丢之后,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后来他被父亲带回去,因为他的伤势,母亲因为愧疚,反而病情加重,为了她病情稳定,两人见面的时候并不多。
他回到国内之后,就更少了,只是偶尔回去看看母亲,近几年母亲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住,只是依旧喜欢住在疗养院里,不愿意跟父亲同住。
至于原因,自然是对父亲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感到厌倦,眼不见心为净。
江池邑唯一隐瞒的就是他当时的伤势和身上的伤口,他想再等等,等她再多爱自己一点。
“我母亲出国前是美术老师,现在在疗养院里教教病人画画,过得也很充实。”江池邑笑着,亲了下温时的手背,“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温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心里密密匝匝得疼,听他说的那样风淡云轻,可她却无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要怎么面对陌生的父亲和精神失常的母亲,那必定比她生病的时候还要无助和彷徨。
她突然觉得感激,感激命运也感激他自己,能度过这么多苦难,成长为身披星光的成熟男人,感激他能坚定地走到自己面前,让自己触碰到真实他,让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等我们拍完这部戏,就去看望你的母亲。”她轻轻摩挲着他的鬓角,低声道。
江池邑侧头贴贴她的掌心,他又何尝不感激呢?走到这里,他已经快要耗尽力气了,是她给了自己继续走下去的力量,像是他的精神碳泵,是他的氧气瓶,往后余生怕是都离不开了。
他轻轻一笑,“好啊,我妈肯定会高兴。”
两人明明没有说很多话,彼此却觉得两人的心好像从未这么贴近过。
在这温情中沉浸良久,江池邑才又开口道:“至于乔的事情……”
温时却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江池邑,我们往后的时间还有很多,没必要一次全都说完。而且……”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瘪瘪嘴,“本病号已经饿了。”
她总觉得这个过程,好像是他在揭自己的伤疤,乔的事情跟他父亲估计也脱不了干系,今天揭一个伤疤就够了,再多他会疼的。
听到她的想法,江池邑心头微酸,在她温柔的眉眼间亲了一下,低声道:“想吃什么,给你做。”
“不了,太饿了等不及买菜了,咱们回酒店吃吧。”
江池邑轻笑一声,“好。”
*
在乔导的要求下,温时又休息了一天,一直到声音彻底恢复才继续开始工作。
之后几天,她过上了两个组跑的日子,一组拍群戏和文戏,一组拍打戏,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温时的手腕已经有力气多了,打戏动作飘逸的同时又兼具力道,让几位武指老师都赞不绝口,说她有打星的潜质。
温时听得干笑两声,这几场打戏都快要了她的命了,还打星呢,她宁可做谐星。
把之前欠得打戏戏份完成,也就要拍在小镇中,陆遥假意阻止玄灵屠杀镇民的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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