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镜转向巨石下方,这段戏就算结束了。

温时扶着江池邑的手从巨石上跳下来,感觉自己全身都已经被风给吹透,忍不住搓了下自己的胳膊。

江池邑赶紧接过小孟手里的羽绒服,把她整个人罩住。

温时拉着自己的两襟,“你也赶紧把衣服穿好。”

看着冻得脸色青白的两个人,乔导赶紧道:“这一镜没有问题,今天就结束了,快回去休息去吧。”

“好,谢谢导演。”温时牙齿直打架。

江池邑对乔导点了下头,就护着她上了车,房车上一直开着暖气,车上很暖和,温时一进来却打了个寒噤。

“你先暖和暖和,我给你煮点姜茶。”

温时一想到姜的味道,立刻吐了下舌头,“可以不喝吗?”

江池邑却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喝就是啦。”她只好妥协。

虽然捏着鼻子灌了一碗姜汤,但晚上的时候,温时还是发烧了。

她在燥热中醒过来,挣扎着坐起来拿过床头的水喝了一口,揉揉酸痛的额角,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摸摸自己的额头,也感觉不到什么温度,只知道自己一定是病了。

温时起了两下才从床上站起来,摸索着拿出行李箱里的药盒,找到退烧药吃了两粒,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她很想睡觉,可全身都疼,根本无法入睡。

温时全身蜷缩在一起,发出轻轻的呻吟,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前世,她刚开始做前景演员,一个人住在半地下的出租房里,冬天没有暖气,房间里永远很潮湿,阴冷阴冷的,盖很多被子还是冷。

一年冬天,她也生病了,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快要死了,她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那种无助她至今都还记得。

温时闭着眼睛,眼泪却一直从眼角涌出来,她抽泣了两声,伸手也把手机摸了出来。

她现在可不是没有人能联系了。

打开通讯录,她按下了江池邑的号码,听着接通,不等对面说话,就哭道:“江池邑,我好像要死了……”

电话里先是“哐当”一声,随后才传来江池邑急促的声音,“你怎么了?摔倒了吗?哪里不舒服,能动吗?别怕,我现在就过去!”

听着他关心的话,温时觉得身上都没那么疼了,吸吸鼻子,带着哭腔道:“我应该是生病了,还能动,你快来,我给你开门。”

那边已经“咔”一声关上了门,江池邑声音缓了缓,“别勉强,我可以让酒店工作人员开门,你好好躺着。”

温时应了一声,心里安定下来,也不再哭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把手机放到枕头上,低声道:“江池邑,别挂电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温老师,那姜汤是不是被你背着我倒掉了?”

“没有,我都喝了。”温时轻哼了一声,唇角轻轻翘了下,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

江池邑佯怒道:“我明天可要去房车上检查。”

“随便你。”

江池邑听着她有些沙哑的笑声,心里却火烧火燎的,怕电梯里信号会不稳定,他正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着楼梯,还不忘一直逗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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