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局长?”周向东见陈江涛一直盯着桌上的笔录看也不说话,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

“哦,没事儿了,你出去吧,”陈江涛回过神来后对着周向东摆了摆手示意。

周向东虽然一脸疑惑,但也不敢再追问,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办公室。

周向东出去后,陈江涛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

看着桌上的笔录,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电话机上拨号,“我找陈江海。”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响起一道激动的男声“哥?”

“嗯”一如想象中那冰冷严肃的声音,陈江海不禁打了个寒颤。

“哥,多长时间没来电话了,今年回家不?”陈江海对这个哥哥是又敬又怕,不过到底是亲兄弟,突然收到电话,还挺激动的。

“再定吧,和你打听个村里的事儿。”陈江涛不搭弟弟的话茬儿,把自己想问的直接了当地说道。

“啊,打听啥事儿?”陈江海很纳闷,不明白一向不怎么回老家的哥哥为啥突然要打听村里的事儿。

“咱们村口陈大山家现在什么情况?我记得他有一儿一女。”陈江涛开始引导着话题。

果然,陈江海顺着陈江涛的话题讲了下去。

“他们家啊,陈大山老两口十多年前就死了,小子挺会读书了,去外面上了大学,回来后在公社的当了高中老师,闺女嫁了邻村。”陈江海虽然不明白哥哥为啥打听,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要说之前,他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但是最近两年陈大山家的消息可真不少,村里人没事就说,他这听一耳朵那听一耳朵的,也就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兄妹俩命也苦,哥哥前些年被批斗打断了腿,妹子嫁的男人和破鞋搞在一起,嫌她不会生儿子,把她赶了出去。”

对于陈秀娘主动要求离职的事情,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都以为是被老苏家扫地出门的。

“不过听说哥哥前两年又回到学校教书了,妹子还进了厂里,吃上了商品粮,连从苏家带走的闺女也考上了京市的大学......”

电话那端还在嗡嗡嗡地说着,陈江涛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自己当年没有娶成的姑娘过得很好,没想到是现在这个情况。

那个狗杂种,真不是东西!居然自己搞破鞋,还把媳妇赶走。

这要再往前几年,他让这个鸟男人在局里待一辈子。

“哥,哥?你还在听吗?”陈江海说了半天,电话那边也没说话,要不是那越来越重得喘息声,他都以为是挂断了。

“嗯,在听”陈江河克制地回了声。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都是听村里人摆的,对了,哥你打听他们干啥,他们犯事儿了?”陈江海说完才想起来问。

“没事儿,别瞎想,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你去忙吧,我挂了。”陈江涛三言两句就结束了对方的疑问。

“哦哦”陈江海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也没什么办法,放下电话,重新回到地里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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