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问话的还是衙门副手,只是语气却跟昨天判若两人
“赵二虎,再次找你来问话,当然不是无缘无故。也没有对六根和易忠海宽容对你苛责的情况。我们连夜审问了六根和易忠海,他们的问题就已经交代了。
六根说他的确是受到易忠海指使去挑衅你。本来打算朝你家扬泥,看到你家窗户关的才改变主意砸玻璃。刚好你院里就有一块石头,他顺手砸过去就那么巧砸上石膏像。就那么巧你家平时那么多人,事发的时候却只有你一个人在家?
巧合多了还叫巧合吗?”
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到
“说,是不是你提前就知道六根要去找茬,将计就计自己打破石膏像栽赃陷害他们。”
???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了,张主官给原李主任上眼药,副手却唱反调,给李主任开脱?
昨天反反复复十几遍都不涉及这些关键问题,今天上来就一股脑全部输出,而且这些巧合只能是怀疑,并不能算定罪的证据。
副手故意曲解扣帽子是想激怒自己,趁乱寻找破绽?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自己一个普通人面对如此污蔑,如果还能保持这种冷静那就太可疑了。
也来不及多想,先生气再说。
一念及此,大步窜到主席台前,额头青筋暴露,目瞪如牛瞪着副手,双手用力拍着桌子。大声怒斥
“你TMD放屁,你才是栽赃陷害。脏心烂肺的狗东西你肯定是收了易忠海那个老不死的黑钱,故意陷害我。老子不服,老子要去市里海里告你们这帮王八蛋。”
李主任被吓了一跳,颤声惊叫
“你干什么,要造反…”
“赵二虎有意见好好说,不要大吵大闹,坐回去。”
要是在区里或者更上面的衙门,赵二虎绝对不敢这样。官字两张口,同样一件事既可以是被诬陷后情绪激动大吵大闹,也可以是被看破了行藏恼羞成怒意图攻击征服官员。
这就是关键位置有人的好处。
张主官抢在李主任之前给这事定了性。
王主任跟上补充
“赵二虎你冷静点。刚刚的问话只是根据案情疑点的猜测,并不是给你定罪。我们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你如实回答就行,我们会根据给你公正的判罚。”
赵二虎趁这段时间脑筋飞转,思索对策。
他有信心能条理清晰一条一条反驳的副手哑口无言。
然而普通人不应该做到这一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好对策的,要么是高智商人才反应极快,要么就是案件策划者,提前打好了腹稿。
赵二虎一个半文盲,小学刚毕业,肯定不是第一种。所以他还是不能正面反驳。
再次坐到椅子上,依然满脸不忿急的面红耳赤,对着王主任诉苦
“王主任你说这事弄得。六根和易忠海干的坏事,得去问他们啊,我上哪知道为什么。”
副手扶扶眼镜,眼睛微眯继续追问
“赵二虎,我现在代表国家,代表法律向你问话,你最好端正态度。六根和易忠海的问题我们自然会审问。现在问的是你,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他就不是巧合。”
“喝水还有呛死的呢,怎么就不能是巧合?我可是懂法的,你觉得不是巧合你就得拿出证据来,而不是胡乱冤枉我。”
刚刚自己突然爆发,把一旁的李主任吓了一跳,而这个副手,被正面冲击却丝毫不见慌乱,应该是个狠角色。
自己当初为了结识衙门张主官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把礼送进去,正常人都得判断下风险。
而这个李主任当街道主任的时候眼皮子就浅,对于送礼的那是来者不拒,易忠海许富贵还有附近不少人都给他送过礼。
连当初的王办事员现在的王主任都知道的事,这么精明的衙门副手会不知道?
投靠这废物李主任就不怕他倒台的时候被牵连?
副手嘴角一扯,冷哼一声
“喝水的确有呛死的,可一天之内,同一个院子,因为喝水呛死三四个人,你觉得是巧合还是可疑?”
赵二虎皱皱眉思索一会,烦躁的抓抓脑袋
“我哪知道?反正你没证据就不能冤枉我。”
这副手显然也是个搞心态的高手,面对他,精神得高度紧张,一会的功夫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作为四合院三精之一的易忠海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就是因为被自己来回拉扯,搞他心态,明明胜券在握也得装模作样的演戏让他高兴高兴,在他最兴奋的时候才狠狠蹂躏。
连续几次心态崩了,才能让他按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跳进坑里。
知道这一招的威力自然得小心应付。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给你动点真格的事不行了。”
副手缓缓从桌子后面站起来,双手抱胸,迈着四方步走到赵二虎跟前站定。副手身高超过一米七,站到坐着的赵二虎身前还是有几分压迫感的。
没有低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眼睛下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们院除了你六根易忠海以外,还有其他人被带来问话,你猜猜看是谁?”
见赵二虎又要爆发,伸手按住他肩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是新中国的干部,是为人民服务的,依法要求公民协助调查,绝不会乱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好人应该是相信征服相信D的,为什么你总是对我们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因为。。。。。。”
副手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弓下腰脑袋凑近,赵二虎能清晰看到圆睁的双目中,自己的影像,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因为你就是坏人”
“我不是。”
副手语气变重,语速陡然加快,赵二虎也随着加速
“你62年元旦那天办奢侈婚宴的举报材料就在我手上。”
“我没有,我当着全院说过不办酒席,只是自己在家弄点稍微好点的吃食,后来院里几户关系好的,主动带了酒上门,不是我要大操大办。”
“你在院里嚣张跋扈,欺负这个打那个,院里的 一大爷二大爷六根贾张氏都被你打过。”
“不是,我那是自保,是他们欺负我的。”
“你还弄死了贾家和阎家的兔子。”
“胡说八道。”
“你还砸了六根家玻璃”
“那不是我。”
“最可恨的是大过年的你把易忠海和贾家的玻璃全砸了。”
“你TM冤枉我。”
“你跟资本家的女儿交往甚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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